(' “咴咴!”
后山有一处石洞。
站在石洞口,叫声就像在耳边一样。
“我们进去看看。”不等一人一鸟反应,道一便往山洞里钻。
王玄之左手握剑,右手持笛,紧跟在她身后。
听到叫声不是很想进的符溪:.人类真是一种大胆的生物。
它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山膏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清心诀》都不能令它再保持冷静。
道一冲他摇头,便朝山膏伸出手,肃着一张脸,“不管你如何想,今日,我们是来助你的。”
待山膏有片刻停顿,符溪这才弱弱上前。
现在他们知道,是那些吃过药的人留下来的。
同类被困,符溪本能的便觉得不舒服,它很想帮帮这个被困住的妖怪。
山膏的血液在飞速流逝。
山膏被她的真诚镇住,可它的目光,突然落到一直不言语的小潼身上,它的情绪又变得不稳定起来,“人类就是个骗子,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别说,那只猪的叫声,与这只山膏还挺相似的。
她问山膏:“除了小潼,还有别的人,也服食过你的血液,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还有你知道,是谁放你的血液,又是谁将你关押在此的?”
妖怪对人的情绪感知,极为敏锐,尤其是在山中,经历过数不清的恶意。 山膏几乎是在瞬间,便捕捉到道一的开心。
“是吗,那本尊拭目以待。”山膏没发现,它在不知不觉中,承认了王玄之。
道一看它又在失智的边缘,又问:“你认识徐长老吗?”
它龇着獠牙,“人类,你在找死!”
道一差点笑出声。
两人一鸟,等待山膏持续不间断的发泄。
当她走到靠近山膏的位置,对方有瞬间安静,旋即言辞越发的激烈,一身的气势暴涨,隐有发狂的迹象。
“该死的人类,迟早有一早,要把你们全部杀光,恶心的人类,面无二两肉,贼眉鼠眼,啊呸,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
“束缚,去!”
石洞道两旁有灯,里面的情况看得很清楚。
山膏怒:“人类,少惺惺作态,就是他,服食了本尊大半的血液。”
王玄之握笛的手微紧,他的笛声不停,只是不解的看向道一,似在问她暗中做了什么。
道一有点明白,小潼失去神智,是因为什么缘故,但这里的山洞,还有方才关小潼的地方,看着就不像是他一人造成的痕迹。
她指着小潼,问山膏:“你认识他?”
它看到王玄之想替自己止血,而不是像之前那些人,用刀子在它身上割出口子,放掉它的血液,逼迫他们的同类喝下,跟着发狂,承受不住的直接死亡
“假惺惺的人类,我相信,你们与他们不是一伙的,但那个人,吃了我的血液,以后还有可能像今天这样,在背后对你们出手,你们还敢带着他上路吗?”
山膏虽久居山洞,可与它相处的,俱是狡诈之辈,它的心眼多如天上繁星。
石洞的尽头,有着可纳数百人的空间。
王玄之立即吹奏《清心诀》,山膏的怒意顿消大半,但当它看清眼前站的是人类时,骂人的话是半点没过清醒的脑子,一股脑的便出来了。
道一见它有反应,又问:“有个黑衣尊者、还有一个青衣尊者,你认识吗?”
它骂得更脏了些。
王玄之虽没有精湛的医术,但一些简单的病理,还有身体的脉络,他还是懂的,所以,他以内劲,游走在山膏身体中,替他止住大部份的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