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白的胆子真是大得离谱,敢在她的每日坐莲花台下藏东西。两人来到莲花台边。
莲花台是石制的,若非如此,只怕随着圣人死去,这座台子也不会再存在。
如今被村里的人,用来堆放一些农具。
如今正是春种的时节,农具却一件没少。
王玄之心中微沉,他将软剑放在边上,挽起袖子把农具搬到地上。
道一在边上戒备,抽空看他一眼,“安道,有线索吗?”
王玄之看着台子,反问她,“可记得我同你说过,文渊最喜设各种谜题给我们猜,二白选择这座莲台,倒是与他像了个十成十。”
道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崔学士给他起个名唤博便罢了,字还叫文渊。
崔文渊还完全对得起,他的名和字,就是有点伤旁人。
王玄之全身心在莲台上,他脑海中,闪过那个光风霁月的人,与他还有陈夷之,笑着说自己的想法,他的笑如夏日高悬的艳阳
“你俩看好了,这是我新想出来的.”崔文渊拿出一个盒子,上面有无数个小小的方格子,“阿耶总说人不能算尽天机,我便要破这天机,近来研究《易》,我便做了这个,在鲁班锁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它可以按照我的方式,锁住我想守的东西,同时,还能传递我的想法.”
“羡余,你来”崔文渊说罢,便将盒子,推到陈夷之面前,最后,以陈夷之翻脸,两打了一架告终。
王玄之就坐在边上,对于隔三差五的架,早就不感兴趣,抱着那个陈夷之扔给他的盒子,想着崔文渊的话,便顺着周易的思路去解。
他刚要上手,那边斗得正酣的崔文渊,高声提醒他,“安道,若按错一步,这盒子可就没有了。”
王玄之抬眼看他,手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上坤下干,此锁当为为乾坤颠倒。”
“不打了不打了,”崔文渊两手一摊,任由长枪逼近面门,挑衅的看着陈夷之,“羡余你这个莽夫,看看人家安道,已经解开了我的锁”
陈夷之‘哼’了声,利落收枪。
崔文渊笑着一拍他,“安道,长安城里的人,真是眼睛不好,总说我比你聪明,我看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我做了大半月的锁,你才一会儿功夫便解开了。”
王玄之弯了眉眼,笑疾风如清晨的朝霞,夏夜里的一缕清风.
崔文渊夸张的捂着心口,退到陈夷之身边,推了推他,“羡余,你瞧他这模样,有哪个小娘子受得住?”
陈夷之嫌弃的推开他,“小娘子迷不迷他我不清楚,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小娘子一定很嫌弃。”
崔文渊受伤的看着他,“羡余,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陈夷之又哼了哼,走到王玄之面前,“你是怎么解开的?”
“文渊方才提示过我们,他要破那天机,可不是逆天而行吗?这又是文渊第一次做,想来不会太为难我们的,乾坤颠倒,便是他要告诉我们的话。”
崔文渊乐得哈哈大笑,“下次我往里面放毒针,看你还敢不敢徒手解锁。”
“.”
王玄之从回忆中抽身,他喃喃自语道:“二白是文渊的徒弟,如果要做与他有关的事,没有什么比他第一次做的鲁班锁,更有意义的了。”
他在莲花台的南北两位上,找到极为细小的标志。
上书两个字迹青涩,但有崔文渊影子的字。
乾坤!
“上坤下干,阴阳调转。”
“开!”
莲花台的花瓣飞速旋转,中间的花蕊,似被花瓣托起,下面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
“咦,里面真有东西.”道一伸手去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