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愁点头,“方才王二郎君将令牌给我时,我便猜到了。”
“卫楠向来知进退、懂分寸,若说他会令牌,无缘无故寄回卫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卫楠寄回令牌时,可有提到过什么?”王玄之又问。
卫清愁摇摇头,“当时同令牌一块儿寄回来的,还有一封信,上头只说了让我们好生保管,切勿被人发现,也莫要同外人提及。”
“那块令牌有什么稀奇的?”谢灵均疑惑道:“不止是王谢两家,便是其他世家权贵,都会养上一些自己的心腹,所用令牌制式虽不同,但也大同小异。”
“是呀,我们家也有的。”齐安的眉目飞扬着。
家中没有令牌的紫芝,一脸崇拜的看着齐安,使得他越发的自得。
林二白对此的反应,倒是平平,仿佛再正常不过的事。
入了王家的钱小羊和蛮达,他们身上就带着一块儿,不过是制式不同的令牌,也认为稀松平常。
羊天干半点儿提不起兴趣,什么令牌那般稀奇,能吃吗?
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王玄之轻抚了一下腰间玉笛。
他顺势将其再次取下,“若说这块令牌的独特之处,便是与我这骨笛的关联了。”
王玄之将骨笛示与众人,“卫楠是知晓规矩的,若无我的令,他断不敢将令牌寄回家——但他却偏偏将其寄回了卫家,只要我想追回这枚令牌,势必会查到卫家。”
“卫家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个秘密。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且不怕我伤害卫家,说明此事于卫家无害,但却是与卫家有关,但他有什么不能直言的缘故,只能如此迂回,来让我查下去。”
“卫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吗?”道一首先反应,就是遇上什么妖怪了。
“没有,除了阿翁生病之外,家中后辈并未遇到奇怪的事。”卫清愁的话,让他们的线索,再次断了。
众人垂眸思索起来,船跟着水流在悄悄的行进。
船行至一处四下开阔,行了大半日,仿佛在原地一般。
望着相同的景色,不止眼睛看乏了,没了新鲜感,仿佛连神智也变得迟钝起来。
“谢三、齐小安,你们在这儿打什么瞌睡,故事也听完了,碗筷还没洗呢!”道一‘咆哮’一声,就连难得飞到水中央的鸟儿,都被她给惊走了。
在甲板上昏昏欲睡的一行人,顿时精神振奋。
待谢灵均和齐安,懒洋洋的起身后,静悄悄的水面上,传来碗筷‘噼里啪啦’的声音,众人的眼皮,控制不住的,枕着这‘悦耳’的‘天籁’再次,悄悄的阖上了。
日升月又落,时光在重复。
就连景色,也大差不离的。
新鲜的几日过去,就是无尽的等待,何时能上岸。
每当几只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时,就会被王玄之和道一,轮番提点。
旁边的卫清愁,对此只有一个感觉,万幸他已过了,这般需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提点的日子。
只是,望着众人的打闹嬉戏。
偶尔,他的心中,也如眼前的水上光景,空空落落。
曾经,他与大兄,也是这般光景。
“大兄啊,你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呢?”卫清愁喃喃道。
下午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