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 电影的结局是撕裂的，可是在现实里，他可以找到她，她也不会失去他。 她的声音还是哑哑的，金静尧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在生气。 黎羚：…… 她僵住了。 他一脸惊恐地拉开门，踮着脚尖滚了出去，仿佛迟一秒都会被机关枪扫射。 金静尧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黎羚的回应。 顿了顿，又问她：“电影你喜欢吗。” 金静尧说：“不喜欢可以改。” 金静尧的心也沉了下去，像被铅块压着，跌落进海里。 世界是一只彩色的玻璃球，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形状，一切都幸福得不可名状。午后的阳光照过窗纱，牛奶的泡沫挤进空气里，黎羚也不存在了，变成棉花糖味的牛奶，在他的手臂里甜蜜地化开。 一切都是幻觉，只有他的手臂是真的。 黎羚怔了怔，有些困惑地抬起头，年轻男人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他伸出手，帮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之后就很克制地后退了一步。 黎羚愣了一下，说：“导演，你怎么又哭了。” 他背对着她，等了足足三秒钟，竟然没有人来挽回他。 眼泪掉下来，湿漉漉的一张脸，木乃伊的白布都被弄湿了。 黎羚终于说：“导演，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黎羚看了一眼手机，经纪人给她发来一张照片，她突然露出无比惊愕的表情。 金静尧迟疑了片刻，才不怎么情愿地瞥了一眼手机的屏幕。 他看到一张多年以前，就应当被销毁的照片。 - 没有别的原因，主要就是。 辣。 照片里，明显比现在青涩许多的年少版金大导演，和穿着性感的女演员黎羚，非常亲密地抱在一起。 金静尧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卡在她的嘴唇之间。 这应该是一张过曝的废片，所以很多细节都缺失了。朦胧的水汽在玻璃上弥漫，不甚清晰地，构成一种窥探的视角。 这两人在经历一场幻梦，一个晦涩而不可告人的秘密。世界因他们而眩晕。 “说好的禁欲呢，你小子好会啊” “赌一块钱他们亲了” 和网友相比，男女主角的态度反而较为冷静。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黎羚被人看到。 黎羚则很震惊。 她根本没有想过，那个和她拍写真的小男生，会是金静尧。 这简直是欧亨利式结局，震惊她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