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景没有放手,抱着程酥一起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魏时景,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程酥将头靠在魏时景的胸口,规律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导到他的耳朵里,一下一下地撞击着。 妈妈是什么呢?是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感受到的最初温暖,是被病痛折磨时下意识呼唤而出的称呼…… 魏时景是从父母离婚后才出现缺乏安全感的症状的。 程酥现在已经记不得魏时景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四岁时从爷爷奶奶那里搬出来,那时候魏时景的爸爸妈妈只是有时间才一起回家,但他还太小,记不住不定时在固定点刷新的人物。 程酥不会主动去魏时景家,一直都是魏时景出来找他,所以也不怎么见到他的妈妈,但依稀记得,小时候大人们都说,魏藤是个特别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虽然现在也一样自信得无所畏惧,但他以前不会发疯,他只是正常的调皮捣蛋而已。 这样的落差,足以把一个正在叛逆期的少年逼疯。 被刺激到的少年要跳楼,对方冷眼旁观还语带轻视一味嘲讽。 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得不到足够的关爱,所以对给予自己爱的对象——程酥——有近乎偏执的渴望,这份偏执和渴望最终化为了不安和控制欲。 书上说,对于这种情况,要认真地去爱自己。 意识到自己和魏时景都不正常的程酥又看了几本,或许是学业不精没有叩开心理学的大门,只觉得那些书说的都是废话。 或许说了……但悟不透也无法行动。 “要不要让兮姐帮忙联系一下畅悦时尚的江总,既然他和这个罗小姐都举止异常,说不定知道些什么?”程酥犹豫半响才小心开口。 有一种害怕叫近乡情更怯,有一种失落叫空欢喜一场。 “再等一下……”魏时景扣住程酥的抬起来的脑袋,不想让程酥看见狼狈的自己,哪怕只是表情管理失控,也不行,他必须在老婆面前维持完美的形象。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程酥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酥酥,早上好。”程酥一睁眼就看见恢复了活力的魏时景用手撑着脑袋,笑语盈盈地跟自己说早安。 “现在才七点,还早,还能睡回笼觉。”魏时景跟他说了时间。 “好……好好……好健康的大学生。”魏时景看见程酥已经下床了,只得跟着起床。 “酥酥,酥酥,刚吃完东西不要跑,容易肚子疼。” 刚跑一百米就放弃了,改为绕着操场转圈圈。 这个实习让他学到真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