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浪几乎有他半人高,一下从他身边绽开,在阳光下闪出璀璨的光芒。
穆流风怔住了。
那种纯粹和自由,只有顾承佑才有。
穆流风笑起来,也脱了鞋,冲进海里,撩起水来泼在顾承佑身上。
“咸,好咸!”顾承佑边“呸”边反击,“你疯了啊男朋友,我一会满身是盐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回家抖一抖,当调料炒菜?”
两人互相泼了个爽,不久后都有点累,还有点冷,回到沙滩上躺着,晒完a面晒b面。
阳光不错,衣服很快就干了。
“这里不是旅游城市吗?”顾承佑眯着眼睛看太阳,打了个喷嚏,“怎么人也没有一个?”
“这里是郊区到不能再郊区的野海滩,”穆流风也眯着眼睛,大字型摊着,“而且现在是旅游淡季,谁像你一样,冷风嗖嗖的往海里跑。”
“那你还用冷水泼我呢。”
“是你自己先被海浪打湿了。”
“哼,”顾承佑扭过脸来,“着凉了,亲一亲我,男朋友。”
穆流风也扭脸看他,“为什么啊,男朋友?”
“我嘴唇好咸,给你尝尝。”
“这算什么理由。”
两个咸人亲了亲,在浪涛声中,将盐分再次融化。
又躺了十几分钟,他们上了来时的车,匆匆忙忙赶往郊区的火车站。
两个人身上噼噼啪啪掉着沙粒和盐粒,穆流风感到颇不好意思,下车时想要给司机小费,被对方微笑着拒绝了。
他俩进站也没走贵宾通道,迅速扫脸过了验证闸,迅速检票上车。
这个时间旅客不多,一路上有很多人看他们,但竟然没人认出他们。
可能他们确实被海风吹得有些沧桑了。
车上,顾承佑把头偏向穆流风,低声说:“你家这地方真好啊。”
他没注意自己的用词,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对,因为穆流风管这里一直叫“我妈家”。
但穆流风没有反驳。
他微微弯了弯眼睛,“是很好,可以常来。”
两人顺利到达省会,然后……错误估计了省会晚高峰的车流量。
当他们站在墓园门口时,对方正在落锁。
穆流风:“……承佑,你明天还有空吗?没空的话,我自己在这边住一天,明天来扫墓,你先回去。”
顾承佑想了想,“现在求求那个大爷,放我们进去?”
两人幻想了一下天黑被锁在墓园里的场景。
“我也不是很忙,”顾承佑退缩了,“我陪你睡一晚,明天一早再来吧。”
“那……先找个酒店洗澡?”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心里毛毛地回去了,开房,洗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