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他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说,还是觉得婚姻只是形式上的,并不重要,反正最后都没说,后来程哥就失踪了……”
“出事了?”
“嗯。”边牧闭了闭眼,“他那时去酒吧喝酒买醉,也是像今晚这样,喝得不省人事,在酒吧外遇到混混,被打劫了……”
关野握了一下他的手,“所以你今晚才这么紧张?”
“嗯……”边牧抽了口烟,轻轻呼出来,整张脸都笼罩在飘渺的烟雾中。
“那时候我还在住院……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才听江教授说,程哥被警察找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伤,手也伤了,和我不一样,他的手是外伤,指骨骨折了,完全没法再画画。”
“……”关野沉默了。
“我出院之后找到程哥,他那时候状态很差,一直喝酒,可他还想着赵清风能回头,因为赵清风后来和他说,自己是被逼的,他不会碰那个女人,但现在暂时不能和程哥在一起……”
关野听着直皱眉,“程哥信了?”
“嗯,信了,所以他一直守着赵清风以前给他盘下来的烧烤店,那是他们谈恋爱时最爱去的地方……”
边牧顿了顿,“后来,赵清风甚至还把我这个累赘交给他,把隔壁房子落户到程哥头上,让他把房子租给我……”
关野道,“可他们已经分手了啊!还这么做不合适吧!”
“当然不合适,可赵清风可能咬定了程哥没他不行,能用就用………我也和程哥说了好几回,可他总是心软。”
关野皱眉,还真看不出来程峰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整天喝酒,但看起来还是很坚韧可靠,感觉能担得起事,不太像会做出这么情绪化的事情……
“不像吧!”边牧苦笑,“他看起来确实不像这么感性的人,但其实他的心很软,尤其对着赵清风,总是无条件地退让……对我也是,其实我和他过去的交情不算太深,他也还是事事照顾我……”
关野揉了揉他的头发,“后来他们怎么又到一块了?”
边牧盯着渐渐燃尽的烟头,“就是你们在医院打架那次,程哥说他实在熬不住了……”
他没说下去,坐起身,把烟头摁灭了。
关野问道,“老师,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边牧揉了揉眉心,“我也不知道,看看程哥醒来怎么打算吧。”
“累了?”关野伸手揉他的太阳穴,“洗个澡去睡觉吧!”
边牧摇头,“我今晚得看着程哥……”
关野啧了一声,“有我在,哪用得着你来看啊?今晚我守着,你去休息,睡不着就躺着。”
“不用,我自己来吧,你和他都不熟……”
边牧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关野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关野边走边说,“他虽然和我不熟,但他是你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啊,乖,你赶紧休息,剩下的我来弄,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边牧坚持道,“我自己反正也失眠,正好照顾程哥,还是你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