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
颓废之人一步落下,踩的战台轰鸣。
旋即,便见台上有光墙冲宵,成一方结界,罩住了那片天地,此乃隔绝法阵,一旦战约立下一旦对战者上台,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但外面的人别想进去,至大战落幕,阵法才会真正消散。
这般寓意,在场的人都清楚。
单挑就是单挑,看客就是看客。
说白了,是为了公平,不然人家单挑,外面呼啦上去一大片,岂不是全乱套了,乱套就是在打昆仑圣地的脸,毕竟是昆仑的地盘,岂容你在这瞎胡闹,此规矩也已昆仑圣地延行了数万年。
“有趣。”
“好戏提前上演了。”
研看秘卷的人都凑了过来,还有那些吃席的,撩妹的,卖弄风骚的,谈经论道的,也都聚到了战台四方,有热闹看,都颇有兴致。
赵云虽也是看客之一。
但他不改初心,还在兢兢业业的找凤舞本尊。
烟雨善解人意,在帮忙找寻,颇有是夫唱妇随的意味。
“你说,他俩孰弱孰强。”
“吾以为,真绝老儿能赢。”
“不好说,颓废之人底蕴也不俗。”
台上还未开战,下方便已窃窃私语,颓废之人是不是圣君且先不论,但真绝老道,却是真真的强,败在他手中的大能,多不胜数。
轰!
伴着一声轰鸣,真绝老道气场全开。
反观颓废之人,却如一根木桩杵在那。
他可不是吓坏了,而是心境沉寂如止水。
“故弄玄虚。”
真绝老道冷哼,隔空一掌拍来。
颓废之人依旧未动,只一片金光从天笔直垂下。
金光笼暮了他全身,也笼暮了三尺天地。
赵云看的眼神奇怪,此法与他的永恒天御颇像。
守护之法嘛!凡金光所普照之地,皆为绝对防御。
轰!
真绝老道一掌到了,结结实实轰在了守护金光上。
他掌威是不俗,却是撼不动守护,被震的掌骨炸裂。
未能攻破防御,他无丝毫意外。
热身嘛!无非试探,这才哪到哪。
“绝法:祭天剑。”
但闻真绝老道铿锵一喝,真正动了底蕴。
剑鸣声随之响起,一道黑色剑芒从天劈下。
他的确战力超绝,真就破了颓废之人的守护,但也仅仅是破开,大半剑威都被金光抵消,残存的剑意,根本伤不到颓废之人分毫。
封!
真绝老道又冷叱,单手掐诀。
话落,便见数十道符文铁链自地底飞出,如游蛇一般,朝颓废之人缠绕而去,每一道都迅如闪电,锁了颓废之人的手与脚,它可不止是封印,还可吞噬,与真绝老道战过的人,都知此法之诡异。
“他这反应有点慢哪!”
不少老辈捋胡须,搁那扎堆儿指点江山。
换做他们,早在真绝老道施法的瞬间,便已飞身后遁了,被那诡谲的道则铁链锁住,感觉可不咋好,稍不留神,便会被吸走本源。
然,接下来的剧目,让看客都不由挑了眉。
颓废之人被锁了不假,可他并未丢半分气血。
真绝老道皱眉,他赖以为傲的秘术,竟不好使了。
铮!
剑吟声突起,传自颓废之人。
见他体内,有一黑一白两道剑气飞出,轻松斩断了道则铁链。
“很好。”
真绝老道冷笑,祭了本命法器。
那是一盏铜灯,染着黝黑的火苗,看的不少老家伙眼热,真绝老道的本命器,可不是一般仙铁铸造,不止坚硬,还贼他娘的沉重。
砰!
铜灯嗡的一颤,从天砸了下来。
它的确重如山岳,瞬间便压塌了苍天。
瞧颓废之人,亦如标枪立在那,纹丝不动。
他未动,不代表法未动。
但见他身侧,有一尊苍龙咆哮而出,环绕他周身盘旋。
恰逢铜灯落下,撞了个板正,被一个神龙摆尾甩翻了出去。
唔...!
真绝老道一声闷哼昏沉,遭了本命器反噬。
接连受挫,面子有点挂不住,他又动大神通。
“绝法:祭天神。”
他双手合十,身后空间一阵动荡,有一面三丈高的仙镜,拔地而出,镜面是雪亮的,有虚幻秘纹流转,璀璨的镜光普照颓废之人。
“又是这玩意儿。”
见这面镜子,在场不少人都顿觉体魄一冷。
这也是一宗凶悍的秘法,无视肉身专攻元神。
而颓废之人,怕是真的中招了,从台下去看,能清晰望见他的元神,被仙镜之光普照,也被仙镜之光封禁,已是伤的满目疮痍。
“不是圣君。”
落日仙王双目微眯,下了评断。
如这话,在场太多老家伙都在喃语。
他们其中有不少,都见过圣君,如这颓废之人,无论是本源气息,还是元神仙力,都与圣君不沾边,除了长得像,两人貌似没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