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英葬灭,天劫随之消散。
然,被劈的七零八落的大元兵将,却依旧在亡命逃遁。
一场天劫,近乎劈灭了五十万大军,不逃?不逃等着被灭?
论兵力,他们已无力反抗。
连统帅都死了,连大元边关都破了,那还打毛线。
最主要的,还是心境。
前后两场雷电,都被劈怕了。
莫说小兵小将,连准天级强者,都毫无大战念头了。
这辈子,还真不容易,一月间被劈了两回,遭了两场厄难。
如今还活着,真得感谢十八辈儿祖宗的庇佑了。
“走?”
赵云拎着淌血龙渊,紧追不放。
无人敢与之战,并非战不过他,是都被杀出了阴影,于他们眼中,那已非一个人,而是一尊杀神了,两战坑杀百万,谁人敢想。
身后,大夏赤焰军也到了。
未遇半点儿抵抗,轻松攻入了大元边关。
边关是个好地方。
没有兵将镇守的边关,更是个好地方。
如大元的边关,虽是残破,但宝物还有不少,特别是军械库,那一辆辆的弩车,摆放的真叫个整齐,没说的,全搬回自个家。
杀!
大战未停歇。
大夏赤焰军势如破竹,破了边关,还一路冲锋。
这一日,他们追随赵云,追杀大元残兵败将八百余里。
至夜幕降临,喊杀声才湮灭。
俯瞰天地,又是一片赤色的战场,残破的战旗、染血的兵器,满战场都是,还有残肢断臂,也是随处可见,真真一个尸横遍野。
“速速打扫战场。”
赤焰军老将的嘶喝,响满战场。
何需他下令,大夏兵将也贼懂事,捡的那叫个开心。
总的来说,又一次大获全胜,比上一次,更加辉煌。
这,都归功于姬痕。
若非力挽狂澜,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姬痕,他的形态可不怎好。
从天劫开始到落幕,他是一瞬都没拉下,被劈的浑身血淋。
就这,那货也不闲着,正捂着老腰,一瘸一拐的搁那打扫战场。
应该说,是捡宝贝。
鲜有人敢靠近他。
只因,他之煞气太强也太浓厚。
想想也对。
这两战,葬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
每一个都是一缕煞气,这般集聚起来,不可怕才怪。
“神人哪!”
大夏兵将唏嘘,看他的眼神儿,清一色的敬畏。
纵观整个大夏历史,如这号狠人,绝找不出第二个。
论功绩,怕是也没人能比得上他。
若他们是大夏皇帝,都不知该赏他点啥了。
封侯拜相都抵不上他的功劳。
“蝇子再小也是肉。”
赵云兢兢业业,还在那捡宝贝。
多是兵器的碎片,材质都不凡。
收集起来,回头融了,或铸造兵器,或炼入龙渊。
总有一样适合它们。
他不止在捡宝贝,还在疗伤。
一场厄难。
一场机缘。
元英这场劫,就是他的机缘。
被天劫淬身,乃逆天的造化。
“你,又挽救了大夏。”女帅轻语一笑。
“可别忘了给我请功。”赵云笑着,又捡了一把断剑。
“记得。”
女帅又一笑,寸步不离。
除她,周围还有不少赤焰老将,或是拎着酒壶,或是揣着手,不离他十丈外,明面是看他捡宝贝,实则,是在保护,这货很虚弱,可不能被人钻了空子,鬼晓得战场上,是否潜藏着杀手。
说到杀手。
女帅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大战时,你去哪了。”
“去...撒尿了。”赵云呵呵一笑。
此话,还有后半句他没说:顺便,还炸了一座坟。
女帅听了一瞬斜眼,她就不该问。
众老家伙们听了,多在捋胡须,暗想着,要不要合伙把这货揍一顿,不吃点儿苦头,这货都不好好说话的,一泡尿...撒了一夜?
“回去就给你修墓。”
赵云心中喃语,想的是这个。
炸人阴宅,是会大损阴德的。
待修好,再炸一回。
有些人哪!一旦上进了,那就不得了了,还寻思着用阴月王的墓,招呼远道而来的朋友,所谓朋友,只得自是各国强者和杀手。
等着吧!
今夜之后,还会有更多人刺杀他。
“走。”
扫荡了战利品,大夏兵将才踏上归途。
满载而归。
欢声笑语自少不了。
自镇守边关以来,头回打这么大的胜仗,连大元边关都攻破了。
这一夜,是不凡的一夜。
边关大捷的消息,又如生了翅膀,很快传遍四方。
凡听闻者,都一阵惊愣。
前不久,大元百万大军遭了一顿雷劈,折了五十多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