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得意了还没三秒,就遭到了制裁。 “自己举着。” 顾随之痒得受不了,在他手里扭来扭去,奈何挣脱不了魔爪,只能被按在水里一通抛光打磨,小小的银龙被人类玩弄于股掌之中,惨兮悲兮。 “尾巴别卷着,你不是嚣张的很吗?大大方方的。” 顾随之死死抱着尾巴,抵死抗拒。 幻境里看到幼儿时期的顾随之时,他就很想这么做了,可惜那时候他碰不到顾随之,连声音都传不过去,每每看到顾随之窜上窜下,又是上山又是下树,还跑溪流里游野泳,就很想把他丢锅里过一道水。 “怎么还洗掉色了?” 一块大毛巾兜头把他包起来,顾随之刚想挣扎,就闻到毛巾上熟悉的气息,没能挣扎起来,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扶桑岛弟子颇为豪气,“一个锅而已,算得了什么,再说我们也不吃饭,这这里以来就没用过,这院子是扶桑岛在外地产业,平时也没人住,坏了换新的就是了。” 专门让师傅把原来的锅拆下来,装进了芥子空间里,按住他躁动的爪子,低声说:“以后这就是你澡盆了。” 但这是林慕亲手给他洗澡诶,虽然他很不熟练,也一点都不温柔,但……可以被林慕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抚摸,还会被带着他气息的大毛巾包起来,被他抱在怀里。 碍于障眼法,这些弟子看不见他,有点好奇林慕拿毛巾包着一块围脖做什么,也没好意思问,自己去忙自己的了。 林慕本打算休息一晚,就启程去太弥宗。 他足足几百年没休息,全靠一股劲撑着,这会儿精神一松懈,就再也撑不住。 姬珠和扶桑岛弟子走的时候他还在睡,试着叫了叫不醒,就没好再打扰他。 顾随之把自己盘在他颈窝里,叼着一缕雪白的发丝,也安心地闭上眼。 院子里的木棉花开了,大片红云弥漫,满地鲜红,几月没有人活动的小院里长出了杂草,贴着窗台的几丛格外茂盛,在春风中惬意地摇摆着。 木门被推开。 短短几个月,原本只有手腕粗的银龙此时已经长到了成年人腰粗,盘踞在床上昏睡的人身旁,银白色龙首懒散搭在枕边,贴着沉沉睡去的面庞,鬼神般华美,悠然自得地甩动着尾巴。 粉衣少女绕着床边走了一圈,啧啧打量,“我说怎么走了两三个月还没到,结果你俩在这睡着呢?” “嗯?”门外进来的女修一身清简的雪白衣衫,没有环佩首饰,浑身上下只有一根玉簪固定长发,“他们没事吧?” 凌轻殷表情瞬间空白,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嗯?” 她把鞠佑安拉回来,捂住她的嘴,带着她快步往外走。 “安静点,别打扰他们,我们改天再来,”说完,凌轻殷还是觉得痛心疾首,教训道,“还有你,这你也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