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道：“我再问你，你喜欢我吗？” 林慕点头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当狗呢，不然你怎么成天想着让我跟墨知晏比争宠，比谁更会摇尾巴讨你欢心？” 林慕说话时语气和表情都还算平静，没什么特别大的起伏，也没露出什么讥讽的语气和表情，陈述事实似的。 “你也没养过我几天，凭什么就要我来讨好你？我想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我早不想看到你们了。” 一点情真意切的好奇。 侍卫和侍女都低着头，一个字不敢说。 一把年纪了就会脸红脖子粗加瞪眼，三句憋不出一个屁。 “你……你太放肆了！” “……” “无所谓。”林慕眸光清冷，初春时解冻的溪流般，寒凉清澈。 总归，他要带他母亲离开。 林慕回头望着他，目光平静如水，“有啊，从前我也软弱犹豫过。” “那你为什么不能理解……” 这不是林慕第一次这样说了，然而，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天道竟然也没半点反应。 林阗揣着手跟在后面，经过华羽仙尊身边时，忽然抬脚，对着他肚子就踹了过去。 “想踹你很久了。”林阗抬起他一贯懒恹恹垂着的眼皮，眼里的反感不比华羽仙尊要少，“把我妹妹养成这样。” 他看着斗篷没能遮住的、林沁华环在林慕肩膀上那只手，苍老、枯瘦，和她第一天来到华弥仙境时的模样做对比…… 所以，真的是他错了吗？ 啪！一声清脆无比。 “你个愚蠢，亲疏不分，我外甥都要瘦成竹竿了，你还把墨知晏当猪养，天天吃那么好也没见他长长脑子。”林阗心平气和地说，“别瞪我了，最后一天给你当大舅哥，给你点人生建议，以后咱俩再见，无亲无故还有仇，我就只能带着瓜子看你犯蠢了。” 八匹通体纯青的马温顺地趴在地上，林慕路过，还转头去看。 林家车队浩浩荡荡驶离华弥仙境。 …… 林家的马车看着不起眼，进了门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的空间连地面都是拿玉石来铺的，到处不是镶金是嵌玉。 他好像有点明白林阗当初为什么能这么轻松地说出那句：“你俩谁是假的，给谁的那份礼物就是喂狗的。”“我妹妹说是假的，那就找着呗，又花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