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点点头，步履平稳，准备离开这间被酒水洗过一遍的大厅。 林慕转头看去。 林慕双眼黑白分明，看似清醒无比，伸手过去，把酒拿在手里，朝楼下走去。 老板说已经结过账了，看他模样，拿不准他醉没醉，问他要不要在楼上要间房休息。 老板笑呵呵地送客。 只有从高处望去，才能窥见一点痕迹。 林慕跟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雪白雪白的？ 好像不是，顾随之的头发是银白色的，不是纯白色。 猫应该都是飞檐走壁的。 白猫没看到，他被人按在了小巷墙壁上。 大片清雪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驱散了小巷里原有的气味。 “对啊，白毛，我不就是吗？”顾随之笑吟吟地望着他，“哪里说错了？” 顾随之握住他的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把他紧紧攥着的酒壶拿了过来。 林慕反应慢，还沉浸在上当受骗的惊愕中，拿不准要不要生气，肩膀上忽然一凉。 林慕被这凉意激得仰了下头，秀美精致的下颌仰起，露出大片白皙脖颈。 “别……”林慕蹙起眉。 林慕手搭在他肩膀上，想推，可他喝了半夜的酒，酒精浸透骨髓，连指尖都是绵软无力的。 小巷里月光稀薄，给那汪小小的酒池落了层银霜。 没等林慕反应，他低下头，用犬齿叼住那只精巧的酒杯，开始品鉴美酒。 那牙贴着他的皮肤，好像在寻觅下口的地方，只差一点，就要把他皮肉都咬开了，去吮吸下面流动的温热的血。 参杂着霜雪气息的银发落在他肩膀上，林慕颈间被他蹭得痒，唇抿得越发紧。 林慕来不及喘口气，就被人按着唇揉了两下，紧接着，那冰雪气息覆盖下来，吻住了他。 林慕放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动了一下，缓缓绕过对方肩膀，也抱住对方的后颈。 林慕头埋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 林慕闷闷地说：“你死了怎么办？” 林慕：“……” 顾随之：“好好好，你没哭，但你还能站稳吗？那边，那谁等你半天了。” 承桑祁？长鱼未央？他们这么快就喝完了？不对，他们怎么会知道他在这？ 林慕：“……” 林慕表情一片空白。 所以，他们都看见了？ 林慕沉痛地闭了闭眼。 几条街外，一座青石桥梁上，杨柳低垂到水中，搅碎了水中的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