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只被他带走了，派人来凤凰这边探查。 ——偶然？ 墨知晏上一世并没有得到这颗凤凰蛋，但他手里拿的剧本里面呢？ 墨知晏和傅初嵇…… 林慕一言不发立在窗边。 桌边，顾随之抬起头，“这件事……” 顾随之：“嗯？” 顾随之未出口的话咽回去，望着他笑笑，“好。” 林慕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林慕曾自比姒京，但他没有意识到，他更像的人，是和他一样承天运而生的凌轻殷。 顾随之闭上眼。 他想保护凌轻殷。 以至于最后…… 他身上有一半的神血，天道再厌恶他，把他视作凌宁御一生的污点，也不会放过杀了他的人。 他不是想死，只是没那么想活。 不想让天道如愿。 傅初嵇想害凌轻殷，他就想傅初嵇日日夜夜活在死亡的威胁下。 顾随之想起之前在菩提幻境中看到的点点滴滴，神色变换莫测。 菩提尊者是想在幻境中一解夙愿。 那粒短暂出现在姒京手臂上的小黑点，没有给姒京带来任何影响，却在顾随之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如果墨知晏真的和傅初嵇有关系，甚至……墨知晏就是傅初嵇的傀儡。 傅初嵇不断怂恿他去仇视凌轻殷，甚至杀了凌轻殷。 如果没有傅初嵇抢夺凌轻殷的气运失败后不甘心。没有被他逼入绝境的疯狂，以至于再次卷土重来。 如果没有那一出互换。 没有所谓的仇家报复。 他会光明无限。 而不是这样…… 父母缘薄，亲人离散，最后被逼入绝境。 见过凡间风雪中独自前行的少年。 风雪遮蔽了来时路，但那双眼里的光从未熄灭。 林慕是真的没有意识到吗？ “……你是不是知道？”顾随之回过神的时候，话已经问了出去。 月色轻覆梧桐，窗外满山飞鸟静悄入眠。 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嗓音里还带着睡意。 面对林慕不明所以的眼神，顾随之喉结上下一滚，只觉得喉咙异常干涩。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当初直接杀了傅初嵇……” “那你……” 林慕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仰头望着上方的人，弯弯眸子： 60 鸟类羽翼编织的被子轻薄柔软，在这微凉深夜中拢出一方温暖的天地。 “太过细致地去追究因果关系没有意义，因为算到最后永远都是一团乱麻，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怎么突然开始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