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有毒，他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那他之前说，他脸上的气息是因为溅上了龙血…… 凌轻殷和他视线一碰，目光依旧是淡漠中微带温和的。 果然不该撒谎吗？明明他就没说过几句谎话…… 菩提尊者十分好说话，何况对付一只合体期的龙族旁支，总比和傅初嵇硬打来的要简单得多了，他客气了一句，“那这边就麻烦凌师姐了。” “凌师姐……” 林慕本也没准备直接问，见她这样，犹豫了一瞬，道：“你都知道了？” 只问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感觉菩提秘境真的有点克他，怎么随便进一个小秘境都有人问他这种问题？ 半晌，林慕道：“我知道。”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凌轻殷说完，也迟疑片刻，“这话我本来不该问的，但龙族大多性情残暴，厌恶人族，寻常人见了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你……” “把龙血洒在你脸上的，该不会是一条蓝眼睛的银龙吧？” 正巧，这妖族的城市里到处都是地缝。 不过，凌轻殷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指，顾随之已经算是龙族最不残暴、对人族最为友好的一条龙了？ 凌轻殷想也不想，“剧毒。” 难道是……因为他的实力比较强大吗？所以这样就已经算得上剧毒了？ 这话说的，好像神经病是什么烈性传染病一样。 “能肯定的是他不吃人，也没其他龙族那些怪癖，但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他吃饭不洗碗。” 林慕：“还有吗？” 顾随之沉痛道：“污蔑，赤裸裸的污蔑，我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居然在背后这样说我，我就从来就没在背后说过她的坏话。” 顾随之：“这是实话。” 顾随之心中一喜，“行啊。” 林慕：“算了。” 顾随之噼啪响的小算盘漏了一个珠子。 林慕含蓄道：“前辈，你的语气，太兴奋了。” 可恶！ 他算是发现了，他俩就是在互相折磨。 还嫌弃他技术不好！ 林慕往识海里一看，就看到他又在拿自己的小人“泄愤”。 林慕好像看到一口黑锅从天而降，哐当扣在了他头上。 也不知道这种纯灵力捏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凌轻殷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最后说，“你还是自己去感受吧。” 林慕问她：“那倘若有一天，他当真做了什么呢？” 为非作歹，祸乱人间。 顾随之铁了心不参加，凌轻殷却不知道清楚，从她的角度来看，顾随之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而此时，距离顾随之身死，不足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