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无话可说。 他持保留意见。 很难说是谁在霸凌谁。 林慕：“所以他接近您究竟是想做什么？” 顾随之想了想，但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个什么结果。 爱谁谁吧。 顾随之悠哉悠哉地枕着手，“他早说嘛，在我耳边罗嗦了这么多年，天天跟我说我那姐姐有多受宠，过的有多好，有多风光无限，我那爹对我又有多冷血无情，那简直是……有些事情，我怀疑那老头都未必能了解得这么清楚，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还以为他是想给我当姐夫呢，吓我一跳。” “当时我还想，要不要告诉他，我那个姐姐就不喜欢男的，他在我这受虐再多年也没用。” “他又打不过我，”顾随之不怎么在意，“但凡他表露出一点不轨的心思，我一根手指就按死他。” 被背叛，然后被困在一柄剑里沉睡几千年…… “那次啊……那次主要是当时我作了个大死。我预感到天劫快到了，要是过了天劫就飞升了，但我……不太喜欢我那父母，不想带着他们给我的东西飞升，就把自己的魔骨抽出来了，搞得半死不活的，本来以为会死在天劫下，谁知道他背后捅了我一刀。” ……不太喜欢父母，是因为他们抛弃了他吗？ 确实符合顾随之的性格。 顾随之：“他作恶不少，也算是天道眼里的蛀虫之一了。” 顾随之啧了一声，“这一波我和天道是互相恶心啊，祂高兴了，我就不高兴，但我死了，祂还得给我报仇，所以大家都不高兴。” 说完才发现，林慕好像好一会儿没说话了。 不过，顾随之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事，大致猜出了个结果，挑了挑眉，玩味道：“怎么，在心疼我啊？” 顾随之这人是何等的狡猾，何况两人刚刚还闹了那么一点点的“不愉快”，上天就送了这么个机会给他。 他立刻开口：“那你……” 顾随之满脑子里全是见不得人的念头，不等他给自己讨点福利到手，就听林慕说： 顾随之：“？我还有哪个地方没疼到位……”吗？ 过了一会儿。 林慕平淡道：“给你掐出来的伤上点药。” “啊？伤……”顾随之看天看地，就是没敢看他，嗓音发虚地道，“我把你弄伤了？” 顾随之仔细回忆了一下。 顾随之彻底沉浸在回味中。 顾随之单手托腮，这点不自在还不至于刺破他的脸皮，向外透出什么痕迹来。 他十分利索地认错，然后立刻就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哪里伤了，趁现在没人，赶紧处理一下，你一个人好像不方便，要我帮你吗？” 顾随之感到十分惋惜。 林慕：“不过……” 还有不过？ 他没有其他男子一样，一到夏天就打赤膊练剑的习惯，脖颈往下的皮肤长年不见天日，温如羊脂暖玉。 林慕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思考了一会儿，缓缓抿出一点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