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 他若有所思： 林慕沉默片刻，没去追究他这个巧究竟是不是巧。 顾随之：“没解药啊，这就是一种补品，补过头了，才会这样。” 林慕猝然咬住唇，但还是没能抵住肩膀的轻颤。 啪嗒！ 顾随之握拳抵住唇，轻咳了一声： “不是……大事？” 他可以通过林慕的无感去看去听，连味觉也可以共享。 就比如现在。 顾随之看热闹不嫌事大，乱出主意：“你忍一忍？或者让人送桶凉水来？再不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选择打坐。 林慕一撩衣摆上床。 林慕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他现在修炼的功法不是来自于华弥仙境，而是从某个秘境中取出。 换一个。 回忆起过去数次九死一生的经历，身体里的躁动好似也勉强冷静下来些许，效果不错，林慕放任自己沉湎在记忆之中。 雪白的面颊如沁了水的玉石，通透润泽，黛色眉尖越蹙越紧，直直打了个死结，唇抿直成一条直线。 那一双双带着贪婪和愤怒而来的眼睛，刀戈相撞迸射出的刺耳声响，刀刃刺入，鲜血泼溅，诧异，不甘，怨毒，不可置信…… 确切来算，这些事过去还没到半年，记忆还是清晰的。 好像下了一场小雨。 但又不是雨，因为他没感觉到冷，只觉得温暖。 衣袖挽到手肘，露出一截修长结实的小臂，不过分夸张也不显得清瘦干瘪，能清晰看到上面的肌理纹路。 不是雨。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识海，本该好好观察，谁知却被其他的东西夺走了注意力。 他本想说你衣服都快湿透了。 他上次买了很多衣服，春夏秋冬，行走坐卧，都根据不同需求定制了好几套，谁知道林慕仗着有净尘诀，就给他一套穿到烂。 但他没想到，他一开口，林慕倏然睁开眼，一手撑着床，大口喘息。 青丝足有千丝万缕，堆在颈窝里的早已被浸湿成一团，垂下的也带着水汽，落在腿弯指尖，热腾腾冒着气。 唇也似染了胭脂，无神地张了张，嗓音如坠雾中，只发出一个音就猛地咬住舌尖，阻止了接下来的话。 顾随之读了他的想法，玩味一字一句问道：“你刚刚在好奇……我居然长了这么一双手，那我人该是长什么样？” 反应很快。 林慕被自己的反应激得脊背都麻了，手指攥紧被褥，指尖透白指腹殷红。 怎么能这么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