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之沉痛道：“你还是变了。” 一时间，顾随之只觉得痛心疾首。 学坏了他还怎么调戏？ 短时间内接连提升两个大境界，他的根基太虚了，段时间内都不能再急功近利，必须先筑牢根基。 天亮时，源柊梧来敲门。 源柊梧看他一夜之间就加了件衣服，对着这从头捂到脚，连手指头都不露的装扮，愣了下，“你怎么了？” 他不愿意多说，源柊梧本也是随口一问，没心情刨根问底，直接说正事。 鲛人圣女就是从东陵海被捕上岸，囚禁于深宫。 取月下美人之意。 源柊梧在皇子中排第六，因为是男身，注定无缘圣女血脉，又因为天赋出众，不到半百之岁就突破了金丹，很受皇帝器重。 月妃诞下第二个孩子时遇到了难产，生下女儿后就去世了。 她出生那天，东陵海上黑云压顶，天降异象，狂怒的波涛险些淹没沿岸城镇。 绫月国皇帝狂喜，他竟真的如愿以偿。 源柊梧没能完成妹妹的嘱托，把妹妹的眼睛送回大海。妹妹前脚在怀里没了气息，后脚大殿外就传来了喧闹人声。 不到一天，鲛人泪失窃。 源柊梧语带讽刺。 “但要是死了，鲛人一身的宝就会化为剧毒，触之即死。” 林慕：“所以，盗走鲛人泪的人……”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哦对了，”他脸色猛地凝重起来，“昨晚我跟你说的事，我和父皇……” 源柊梧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什么条件都没谈，就直接答应了。 林慕：“……” 算了。 两个人在完全不同的心境下同时说了句算了，彼此单方面和对方达成和解。 源柊梧：“怎么？” 林慕不是想说这个，他看着源柊梧：“这件事，到现在为止，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如果我说的话有半句虚假，让我的修为此生不得寸进。” 尤其是用来发誓的内容。 尤其是心魔誓，更是不能乱立，否则一旦违背誓言，就会生出心魔。 厉害点的，能直接把人变成疯子，跟被夺舍了没什么两样。 “你有什么头绪？”源柊梧说，“我这边是没办法了，你既然接了任务，是有什么发现吗？” 他前世好像听说过这种办法，但涉及到血或者骨之类的法术大多都是禁术，他极少涉猎，只得求助顾随之。 识海内一片寂静。 “有事叫前辈，无事你是谁，”顾随之侧卧在他识海里，一手撑着头，无聊地拨着他识海里的云雾玩，无精打采道，“你问前辈，前辈也不知道，谁让前辈不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