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姝瞧了眼墙上的钟摆,一点半,心虚的没搭腔。
顾白冷哼一声,委屈巴巴的看着陈淮序:“不是哥们,你以前也不这样啊,再晚点,我就要在你这饿出人命了。”
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发现重点,顾白略带关心的问道:“你这嘴怎么了,怎么破成这样?”
听到这话,温姝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想减少存在感。
倒是陈淮序看着温姝轻笑:“被只小野猫咬了一口,不打紧。”
“被猫咬了?这猫也太野了。”顾白有点紧张:“我就说这破山上不好,得亏我昨晚死皮赖脸住下了,要不然晚上得被狼吃了,那你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陈淮序懒得搭理他,而是偏头看向温姝,柔声道:“饿了吗?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温姝点点头:“我都可以。”
顾白:“???”
不是,难道他是个死人吗?这么没存在感?
-
饭后,洗碗这活就到了顾白手上,这事他是不想干的,自己金贵的一双小手,那是用来摸他的宝贝爱车的,天天给陈淮序洗碗算个什么事儿?
迫于陈淮序的淫威下,顾白不情不愿的去了厨房,还忍不住对着温姝开口:“温妹妹,你这男朋友找的不行,眼里没活,不如我给重新介绍一个,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年上还是年下……”
结果可想而知,又挨了陈淮序一脚,痛的嗷嗷叫,上窜下跳的。
“你这朋友,还挺好玩的。”温姝笑道。
陈淮序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嘴上虽然嫌弃的不行,语气却没有半分不悦:“别理他,他就是时不时喜欢犯下贱。”
温姝倒不这么觉得,陈淮序一向话少,就连当时她蓄意接近他,他的回应也是极其平淡。
但是在顾白面前,尽管嫌弃人很吵,很闹腾,时不时给人一脚,但陈淮序下手并不重,对他还是挺纵容的,偶尔还会开玩笑搭他的腔。
就像昨天晚上煮面,明明没有事先告知顾白,但陈淮序依旧提前准备好了他的那一份,而顾白就像陈淮序开玩笑说的那样,他那狗鼻子等会儿寻着味儿就来了。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之间的默契早就心照不宣。
-
陈淮序是晚饭后把温姝送回温家的。
“已经决定好了,要回到芭蕾舞团了吗?”陈淮序凝着她,问道。
温姝点点头:“芭蕾舞台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只有在那我才觉得有成就感,才觉得有意义。”
温姝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之前犹豫,纠结也是放不下陈淮序,现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陈淮序默了几秒,抚着她的头顶,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既然已经想清楚,那就去吧。”
他头一次见她就是在那个舞台上,自信,优雅,高贵,她就是天生的舞者。
华国唯一一个国家级别的芭蕾舞团首席女主演,辉煌的时刻才刚刚开始,不该因为他放弃自己的理想,停下前进的脚步,她本就该回到属于自己的赛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