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这人一开始就上赶着犯贱(1 / 2)

('当晚,一条娱乐新闻的热度在微博迅速发酵,很快在热搜第一上挂了个飘红的“爆”字。标题是:新晋影帝傍晚拜访鬼才编剧,举止亲密,疑似……

点开一看,完整词条是“疑似量身定制剧本”,挂着的只有一张模糊的单人照片,明眼人一看就能认出那是苏祁。没人在意那个量身定制剧本的后缀,都揪着“傍晚拜访”这个字眼开始随地大小磕。

“傍晚拜访?确定不是深夜拜访,疑似同♂房♂吗?”

“七宝本来就是宁大编剧的御用男主角,量身定制剧本算什么,能不能来点刺激的嘻嘻~”

“柠七解又捡到了,磕一口。”

除去CP党的狂欢,更多粉丝则是破口大骂无良营销号造谣。

“666开局一张图是吧。”

“你七又拿影帝了,哪家红眼病犯了啊,这演技你蒸煮练八辈子都追不上略略略”

直到名为“七”的微博号转发那张图片,附带一句“只是朋友间的拜访,祝大家天天开心”之后,本就热度高涨的热搜又爆了。

……

为了防止打搅到宁迁,沈和的手机早早就开了静音,直到宁迁再次进了书房不许他跟着,他才有时间看看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巧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来电显示“小飞”。

沈和把电话接了起来。那头的声音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字斟句酌,像是生怕伤了他的心,“哥,有件事,你知道了可别难过啊……”

陈飞吞吞吐吐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安慰,“那个谁好像又进宁先生的家门了,你别伤心哈,都没过夜呢,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那姓苏的不要脸在微博上倒贴。”

陈飞今年还没满十九岁,之前穿街走巷地送外卖,机缘巧合成了沈和的生活助理,算是最心疼他的那一批人。

听着明显偏袒自己的话,沈和打开微博,被那个鲜红的爆字晃了眼。看见苏祁在微博上的回复,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头陈飞更慌了,“哥你没事吧,宁先生和你不还没吹呢吗,别急啊……”

“我现在在宁哥家里,”沈和语气平淡地回答,隐隐带了点炫耀,“宁哥肯留我过夜了。”

“啊?”陈飞惊住,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恭喜啊哥,祝你幸福,我不打扰了哈哈。”

陈飞挂断电话,长吁短叹了一会:他哥这个恋爱脑已经是绝症了,治不了。

***

宁迁文思泉涌,把原本只是脉络的剧本填充了大半,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书房。然后他发现自己家里焕然一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心而论,宁迁的家并不脏乱,只是看上去有点随心所欲。现在随意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被叠得整整齐齐,花瓶里换了新鲜的花,每个东西都在自己该在的地方,瞧着赏心悦目。

“你做的?眼里这么有活?”

宁迁的口吻很轻松,沈和的胆子也大了点,贴着人的小腿跪下来,语调柔软,“要谢谢宁哥收留我,做点事是应该的。”

他跪着,整个人修长的身量陡然矮下去,单薄的裤子清晰印出他腿上内敛的,说是略微单薄的肌肉线条,让人恍然发觉他实在是瘦削。

宁迁捏着他的下巴,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这么讨好我啊,想要什么?”

宁迁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底气——虽然他失忆了,但自己住的高档小区,以及数不清数字的银行卡余额不会骗人,他应该什么都不缺。

沈和的眼底亮着浮光,他在宁迁眼皮子底下,露出一个不同于之前那种讨好的,混含着几分羞赧的笑容。

“想,想让您看着舒心一些。”

他这样回答宁迁。

这话太过无私奉献了,以至于宁迁花了三秒钟才理解他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嗯?”宁迁的尾音上扬,指尖随意划过沈和的脸颊,“那我们这包养关系,你图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和的脸一下就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不,不图什么的…宁哥愿意让我伺候,我高兴……”

宁迁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这人上赶着在他跟前犯贱,的确很难让人生出什么怜惜的情绪。但是这幅样子……怎么感觉他以前很会PUA人呢。

宁迁的沉默被沈和理解为了不喜,他有点慌,手腕一翻就扒掉身上的衬衫。他的腰细窄而白皙,对于身高而言实在纤瘦得有些畸形,宁迁怀疑自己一只手能环过来。

“我很耐玩的,”沈和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地推销自己,“宁哥想玩什么都好,求您,求您试试,我都受得住。”

沈和,一个当红流量,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连“被玩弄”这件事都要来求他。

太下贱了。

宁迁不知道自己以前和沈和是什么相处方式,但这人一开始就在他面前把姿态放得太低,以至于现在都激不起一星半点的怜爱。

——顶多助长男人的性欲。

宁迁面不改色,指了指自个儿的下身,“机会给你了。”

沈和没想到能这么顺利,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喜悦,珍而重之地凑近过来,咬住了男人的裤链。他动作算不上生涩,却也不够得心应手,较劲了一会才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拉下内裤,就被那昂扬的性器“啪”地打了下脸,沈和呆了半秒。宁迁懒洋洋地握着自己的东西,对准沈和的脸又补了两下,不算重,“磨蹭什么。”

沈和连耳朵尖都红得滴血,他不敢耽误,立刻张嘴含住了那根肉棒,专心致志地服侍起来。

意外的口活不错。

宁迁把人当飞机杯用,享受了一会嫌弃沈和动作太温吞,扯着他的头发往里捅,丝毫不在乎身下的人受不受得住。

沈和头皮生疼,极力收住牙齿配合宁迁的动作,他的鼻尖几乎完全贴在男人的小腹上,喉咙也被塞得满满的,在他感觉自己要窒息死的时候,压着他的手松开了。

“知道该含多深了么?”宁迁甩了甩手,温声教导,好像先前做出粗暴动作的人并不是他,“我就教你这一次。”

沈和压住干呕的冲动,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明白,然后一次次放松喉咙容纳那根巨物。

宁迁乐得享受,奖励一般揉了揉沈和的脑袋,“乖。”

沈和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他实在是很久,很久没有听见来自先生的夸奖了。

他在寒风里待得太久,骤然得了这么一丁点暖就觉得烫得灼心。

嘴里的性器弹跳了两下,然后白浊喷涌而出,沈和极力吞咽,但还是猝不及防呛住了。他不得不吐出肉棒,面色惨白地咳了半晌,才骤然反应过来,“宁,宁哥,我…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尾红得惊人,带了点淋漓的水光,嘴角还有残留的白浊,看上去色情又可怜。

宁迁刚发泄过,心情尚好,挥挥手饶过了这点过失。沈和感激地笑了笑,殷勤地贴上来,一点点替宁迁舔干净了,“谢谢宁哥。”

宁迁拔吊无情,穿上裤子不认人,“行了,这里不用你了,漱口去吧。”

***

临睡前,宁迁整理了一下自己今天接收到的信息,他试图探索一下自己讨厌苏祁的原因,顺便寻找一下失落的记忆,没成功,还成功把自己弄得头疼了。

不是普通的头疼,像是有千万根针往大脑皮层上扎,或者是小锤子往太阳穴上砸,痛得他在床上翻滚,似乎还忍不住叫了几声。

然后沈和就闯进来了。真是闯,门都快让他踹烂了。

宁迁疼得头脑嗡鸣,摁着太阳穴终于弄清楚了现在是什么状况——沈和跪在边上抖得比他还像帕金森发作,手指哆哆嗦嗦地想按120。

“不准打。”

宁迁有预感,医院查不出什么问题,何必白跑那一趟。

宁迁的话一出口,沈和就不敢再拨了。他红着眼眶,几乎是哀恳,“那,那我给您按一下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和按摩的手艺很好,早些时候多用来给宁迁捶腿揉肩,好让他夜间睡得更香甜一些,但后来他就不被允许近身了。

宁迁抬起眼,他的长相是极富有攻击性的,寒星一般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像薄冰刻的刀刃。

沈和被这样俯视过很多次,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宁迁恢复记忆了,只能仓皇地维持着卑微的姿态。

“行。”宁迁这样说,“上来。”

裤腿刚刚接触过地板,沈和怕弄脏了宁迁的床,干脆脱了干净,小心翼翼地靠近宁迁,拿捏着力道替他按摩太阳穴。

氛围毫不迤逦,沈和时刻关注着宁迁的脸色,时不时柔声问他的感受,欣喜地发现宁迁的脸色由痛楚转变为疲惫困倦。

宁迁舒服点了,头疼偃旗息鼓,他终于有余力看看周围。

他一瞧就瞧见了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你这么迫不及待爬我的床?”裤子都脱了。

现在轮到沈和的脸色白了。

他感觉全身发冷:先生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地讨厌擅自爬床的人。

他曾经满心欢喜地想要给先生一个“惊喜”,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精美待拆封的礼盒等在客厅,以为能讨到先生的欢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这么贱,一天没男人都不行?”

宁迁像拂掉沙发上的讨人嫌的苍蝇一样把他赶下去,然后连沙发带客厅,都被重新换过装修过——那段时间宁迁甚至搬走了,沈和不想回忆自己怎么熬过去的。

……

见沈和愣在原地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宁迁不乐意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的时候,宁迁莫名地看了下自己的手掌:这么顺手?

回味了一下刚刚的手感,的确不错,宁迁顺应内心,换了个手又补了一巴掌。好,对称了。

沈和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翻下了宁迁的床,“先生,先生奴错了,奴自罚…求您,求您原谅奴这一次……”

他每说一个字就往自己脸上来一下,皮肉相撞的声音颇有节奏感,宁迁听着很顺耳——所以某人的求饶就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闭嘴。”宁迁瞧着沈和瞬间噤声,边自掌耳光边掉眼泪的模样,有点嫌弃,无师自通地威胁道,“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于是沈和连掉眼泪也不敢了,宁迁满意地得到了一个人肉播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肉播音机把自己打得双颊肿胀也不敢停,唇角渗出腥咸的液体,是血。

宁迁喝完水回来,就看见沈和嘴角渗血脸颊高肿的凄惨样,总算把为数不多的良心拼凑出一点,“停吧。”

沈和听话地停手,但没什么如释重负的样子,双眼含泪,“奴真的不敢爬床的……”

本来就是个筏子,再说下去就招人烦了。宁迁伸脚,恶意地在那张肿胀的脸上碾磨,棉袜上沾了血,“哪来那么多废话?”

本就禁不得锤楚的痛处又挨了这么一遭,眼泪在沈和的眼眶里打转,他还记得先生不许自己哭,硬生生憋了回去,“奴错了,先生罚奴吧。”

“有你说话的份么?”宁迁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边揪着沈和挺翘的鼻子玩,一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称呼问题,“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没点记性。”

沈和肉眼可见的惊惶,“宁,宁哥……”

宁迁轻轻哼了一声,没再纠结这一茬,“算了,去把床单换了,我要睡觉。”

他使唤人使唤得心安理得——本来就是沈和闹出来的事,一想到自己的床刚有人上去过,宁迁怪不自在的。

他没理会沈和眼底劫后余生的庆幸,自顾自地挪到浴室里洗脚。沈和的确很麻利,宁迁再回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整整齐齐地铺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问,“我以前是不是和你同居过?”

不然沈和怎么这么了解他家的东西放哪。

“没有的。”沈和谨慎地回答道,“宁哥您以前……不喜欢留人在家。”

“哦,”宁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蛰伏许久的良心蠢蠢欲动,“家里有药么?”

沈和立刻紧张起来,“您的头还疼么?”

宁迁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问的是外伤药。”

沈和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关心,抿着唇露出个清浅的笑,“谢谢宁哥,我自己叫个跑腿就好……可以吗?”

看来家里没药。

“行。”宁迁抱着被子滚了半圈,微薄的良心被他抛诸脑后,他现在只想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叫跑腿送来的药药效一般,第二天早上,沈和的脸还是肿的。

宁迁饭来张口,享用完沈和精心制作的爱心早餐以后,盯着人的脸看了好一会,“丑死了。”

完全没在意某人碎了一地的心,宁迁收拾好自己就出门了——家里快没菜了,大明星这幅样子也不能出去见人。

最重要的是,宁迁觉得出门走走有益身体健康。

……我应该记得怎么开车吧?

宁迁凭感觉走到地下车库,和印象中的某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汽车大眼瞪小眼。在他犹豫要不要拿自己的生命试验一下开车技术的时候,有人过来了。

宁迁一看,名为直觉的小雷达滴溜溜响:得,又是熟人,但不认识。

叶蕴走近了,他看了宁迁一眼,眼含哀怨,“你不认识我了是不是,真失忆了?”

好嘛,他失忆这么小众的事情,怎么像天下皆知了。

但是宁迁感觉自己不排斥眼前的人,点了下头,“知道还不做自我介绍,等着我请你呢?”

这段话他说得非常顺口,带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熟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蕴神色复杂地看了他好几眼,指了指自己,郑重道,“叶蕴,你发小,现在也是你的专属经纪人。”

编剧也有经纪人?

“有废话找百度问。”宁迁一眨眼,叶蕴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话,一时间咬牙切齿,“你知道自己身上牵着多少项目么,失联不打招呼,王导都找到我头上了。”

宁迁礼貌地表示,“我不是闭关写剧本么?”

叶蕴的神色冷漠下来,头一次在宁迁面前展现出鲜明的嫌恶,“不知道你吃错了什么药,苏家那俩玩意也配。”

宁迁理智分析,叶蕴口中的“苏家玩意”,一个是苏祁,另一个是沈和。

他有心再问两句,看到车子的一瞬间就改了主意,“开车了吗?”

“嗯?”叶蕴没能接收到宁迁如今神奇的脑回路。

“送我一下,去超市买菜,”宁迁微扬下巴,十足的理直气壮,“我现在没法开车。”

叶蕴:……?

最终,叶·冤大头·蕴还是成为了宁迁的便宜司机,到了超市还兼职拎包小弟,勤勤恳恳地推着推车跟在宁迁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迁直奔速食区。他如今对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十分有自知之明,为了防止哪天把沈和扫地出门之后饿死,还是多屯点粮比较好。

叶蕴看着宁迁往推车里搜罗速冻饺子速冻汤圆,只觉得后脑勺突突地疼,“你家里养的那个这么不尽心?”宁迁这几天到底吃的什么猪食!

宁迁的动作微微一顿,口吻随意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养着人呢?”

“宁大少爷,没人监视你。”叶蕴翻了个白眼,嫌弃得要命,“谁不知道姓沈的又和他舅舅闹翻了,没你在背后撑腰他敢么?”

宁迁冥思苦想了两秒,没想到自己哪里给沈和撑腰了,果断决定忘记这件事,“哦。”

他对逛超市这事挺热衷,蔬菜海鲜肉食区逛了个遍,还顺带拿了几板酸奶,最后结完账,两个大男人手里满满当当,活像赶集归来。

叶蕴全程黑脸,麻溜地把宁迁打包上车,油门一蹬就把人送回了家。

“要不上去坐坐?”宁迁礼貌邀请。

叶蕴矜持地点了下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

等拖着死重的猪肉鸭肉蔬菜上电梯的时候,叶蕴才猛然醒悟过来,“你就是想让我当免费苦力!”

宁迁无辜,“我明明是诚心诚意地邀请你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进门的时候宁迁差点被绊倒,他艰难地稳住身形,十分无语,“你杵在这干什么呢?”

“对不起对不起,宁哥我不是故意的…”沈和满脸焦急,余光瞥到叶蕴,把后半截解释咽下去了,“叶先生好。”

叶蕴没理会他,一把扯住宁迁确定他站稳了,才从鼻间发出一道哼声,“宁哥?”

“我让他叫的,”宁迁好心解释了一句,腾不出手只好轻踹了沈和一脚,“东西接过去啊,我累死了。”

沈和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从宁迁手里接过袋子,“对不起……”

他没站起来,把一堆东西抱在怀里,有点为难地看向宁迁,“宁哥,我能站着收拾一下么?”

宁迁不置可否,他又没让沈和跪!

叶蕴把手里的东西扔在玄关,坐上沙发的时候还脸色阴沉,“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宁迁懒得探究叶蕴的敌意从何而来,敷衍地应了两声。他直觉很准,这个发小对他没有恶意,甚至相当关心。

沈和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得很低,静悄悄地放好宁迁买回来的乱七八糟的玩意,才沏了茶切了水果,低眉顺眼地奉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蕴虽然明目张胆地表达了厌恶,倒也没刻意为难他,只是把人当空气晾着,随口和宁迁聊天。

事关自己的记忆,宁迁也懒得干涉沈和爱当人肉茶几的癖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声。

这么个诡异的氛围,居然没一个人感觉不自在。

直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炸响。

宁迁和叶蕴同时把目光移向声音来源:沈和胸前濡湿了一大片,狼狈地跪在水泊里,那张肿胀的脸上神色异常凄惶。

“啧,”叶蕴斜睨了沈和一眼,话头却不是冲着他去的,”宁迁,你失忆之后眼光更差了。”

宁迁皱了下眉。茶水翻到地上还好处理,但他看得分明,布艺沙发边上也沾染了茶水渍,晕出一大块。

这不好清理,又得去物色新沙发。

宁迁讨厌麻烦。他看着沈和一边道歉一边俯下身去擦地,完全生不出什么心疼的情绪。

沈和的脸色更加煞白,嗫嚅着一遍遍道歉。

“对不起”三个字,宁迁都快听得耳朵起茧了,自然没什么感触。他看了一眼叶蕴,“招待不周,下次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蕴也不赖着,“明天我来接你,去剧组一趟。”

见宁迁点了头,叶蕴大步一迈,毫无留恋地走了,室内只剩下一坐一跪的两个人。

见沈和还在那徒劳地拿手擦地,宁迁感觉自己厌蠢症犯了。他恶劣心起,踩着人的脑袋往水泊里摁,“对不起我?”

沈和被踩得面容扭曲,却一丝一毫的反抗都没有,口中含糊不清地道着歉,“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舔干净,”宁迁翘着二郎腿,并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侮辱人似的,“舔干净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踩在头上的力道骤然轻了,沈和撑起惨淡的笑容,“谢谢宁哥。”

说完真俯下身去舔舐地上的水渍,宁迁左看右看,没看出一点屈辱或不情愿。沈和的确很听话,从宁迁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

如果放在以前,这点顺从不仅平常得让人熟视无睹,甚至会加深宁迁的倦怠。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宁迁失忆了,他还能发挥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比如探索沈和的底线在哪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压在头上的力道骤然轻了。

沈和不敢怠慢,连碎了一地的瓷片都不避开,只怕漏了一星半点的水渍,叫先生觉得他更没用。

舌头上的皮肉柔嫩,再小心翼翼也轻易就被锋利的碎片豁开一个口子,立刻有血丝渗出来。这下非但没舔干净地上的茶水,还越弄越脏了。

沈和恐慌得心如擂鼓,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沙发上的人开口了,“怎么蠢成这样?”

宁迁从来不阴阳怪气,他说出口的话都是真心的——刚刚他踩着人脑袋的时候都知道避开碎瓷,倒是这人自己能弄伤了。

啧。

毫不意外的,沈和又惊慌失措地说对不起了。

他把张脸还没完全消肿,但又比早上看着好了许多,只留下微微鼓胀的红痕。宁迁捏着他脸上的软肉,信手拧了半圈。

他盯着沈和那双吃痛含泪的眼睛,十分好心地教导他,“说对不起的时候要分清状况,你现在要做的是道歉么?”

“当然不是。”宁迁自问自答,十分顺手地在沈和脸上重新补了颜色,“你得讨好我,懂吗?”

沈和脸上生疼,说话时牵扯到受伤的肌肉,更是恨不得剜去那片皮肉,“是…谢谢宁哥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手极其迅速地拢好那些碎瓷,仓促地露出个讨好的笑来,“我,宁哥还有兴趣打、不,教训我么?”

这话说的,好像宁迁是什么暴力分子一样。

沈和忍着惊惶,努力而拙劣地“讨好”着宁迁,他偷偷摸摸、自以为隐蔽地观察着宁迁的脸色,谨慎地蹭过去。

“对不起…我没有准备好工具,您可以用皮带抽我,屁股肿起来会又烫又软……”

他其实没敢真的碰到宁迁,努力地从过去匮乏的经验中挑拣出能用的“讨好”方式,可怜得要命。

看见宁迁兴致缺缺的模样,他心焦又害怕,往前膝行了一步,瓷片压进皮肉,他竟一点疼都没感受到。

他想起昨晚宁迁有点爱听他掌嘴的样子,顾不上这根救命稻草是真是假,迫不及待牢牢抓住了。

“不不,我说错了,求宁哥看我自己打。您,您就当听个响,把我当个玩意放在边上,高兴了再来赏我两下……行吗?”

再晾着真要哭了,何况“听个响”是不错的建议。

宁迁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沈和如释重负,欢喜得不像要挨打,倒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样,“谢谢宁哥,谢谢宁哥愿意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心实意地谢了赏,才飞快地褪了裤子,摆出个耸臀塌腰的姿势。没有被赏工具,他只能高高扬起手掌,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往那两团软肉上招呼。

不过掌了两下,他听见了起身的动静。宁迁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略过他走掉了。

先生还是觉得他蠢笨,腻烦他了么?

沈和眼眶发热,憋了许久的泪意差点没克制住。他牢记着宁迁不喜欢他哭,辛苦地忍了回去,手上的力道愈发重了。

腰上突然被扔了个东西。

宁迁重新把自己扔回沙发上,扬了扬下巴,“用这个,力道大点,别磨磨唧唧舍不得打。”

这是句十足的污蔑,但沈和紧紧攥着宁迁刚扔过来的那根皮带,热泪盈眶,得了天大的恩典一般急忙应是。

他把皮带折了两折,抽打在屁股上的力道半点没有放轻,甚至助纣为虐地加重了力道,抽在臀肉上立时就浮现出一道艳丽的肿痕。

宁迁不再发表意见,不动如山地端着那盘幸免于难的水果,就着一下又一下规律的破空声叉着吃。

到底是养得娇贵,不过几十下,沈和就开始细细地发抖。撑在地上的左手无意识地蜷起,几乎要扣进地砖的缝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偶尔有隐忍的闷哼声响起来,沈和额上见汗,迟钝地反应过来,死死抿住唇瓣。

晚了。

宁迁懒懒地抬起眼来,“受不了了?”

他十分心平气和,语调也和煦,绝对没有一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但沈和显然误会了什么,冷汗涔涔地给自己一下狠的,有极其隐忍的哭腔,“不,受得了的…对不起宁哥,我不出声了……”

他咬着牙,往不堪重负的臀肉上又添了几道伤痕,骤然炸开的剧烈疼痛影响了反应能力,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唇齿间早已无法控制地溢出了呜咽。

宁迁挑了下眉,“不出声?”

沈和现在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汗是泪了,他有心认错,却被宁迁简短的三个字逼得不敢开口,短短几秒就被逼到了绝路。

他像飘在河里的浮木,唯一的支撑就是手里的皮带,只能哆嗦着以更重的力量折磨自己,希冀这一茬能被大发慈悲地揭过。

他的神情卑微小心,身后的臀肉高肿通红,有些地方瘀肿渗血,实在凄惨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迁悠然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尊口,“准你出声。”

“对不起宁哥…”沈和一出声就带了哭腔,忍了又忍也没能压下去,“我太笨了没让您满意,呜……”

的确是蠢,需要人亲自管教。

宁迁这样想,纡尊降贵地踹了下沉浸式认错的某人,伸手到他眼前,“皮带给我。”

惊喜来得太突然,沈和的哭音骤然一顿,生动地给宁迁表演了一番什么叫手忙脚乱,最后把皮带双手递过去的时候,几乎五体投地,哽咽地不成整句,“谢,谢谢宁哥……”

这幅感恩戴德的样子,看得宁迁差点笑出声。他接过那根皮带,刻意空甩了两下,“撅高点,等着我伺候你呢?”

那只饱受虐待的屁股抖了一下,默默地撅得更高了些。瘀紫渗血的肿痕凌乱地交错在浑圆的臀肉上,实在算不上好看。

宁迁手腕一翻,皮带轻松在原有痕迹上留下整整齐齐一排棱子,勉强看顺眼了。这几下又急又狠,沈和差点把嘴唇咬烂,还是泄出了一声极其短促的哀叫。

身后疾风骤雨一般的锤楚突兀地停顿了一下,他还来不及惶恐,就听见宁迁略带好奇的嗓音,“再撅高点。”

宁迁现在感觉世界真奇妙,因为他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发现了女穴,粉嘟嘟、水润润,像是会阴处凭空劈开的一道小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他就没正眼看过沈和的下半身,真不知道这人身上还藏着秘密。

沈和浑身僵硬,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先生失忆了,自然不记得他身上有这么一个异于常人的地方……从前,先生也很少碰那里。

宁迁:有意思。

他拿皮带戳了戳那个粉嫩的小批,轻易察觉到了沈和的惊惧,他故作不知,刻意加重了语气,“再拿乔就滚出去,我求着你跪这的?”

沈和万万不敢担一个“拿乔”的罪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即刻散了,一遍遍颤着语调求罚,把柔软隐秘之处往皮带上送,怎么看都像要被欺负哭的样子。

宁迁拎着皮带,一点也不着急打了。他悠悠然晾着人,直到跪着的那个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惶恐,试图转头观察他的神情的时候,才骤然落下一记。

皮带的落点刁钻,就是冲着两腿间去的,只一下就把那两瓣嫩肉打得蜷缩成一团。

沈和猝不及防,痛得头脑发昏,泪眼模糊,下意识夹了下腿。

——这下宁迁脸上的笑意真不剩几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迁懒得维持那点笑意了。当然,这不是因为有人招惹了他,他不笑只是因为生性不爱笑。

——才怪。

自己求着要挨的打,临门一脚开始躲算什么事。

宁迁想起叶蕴管自个儿叫宁大少爷,一时间觉得非常贴切,因为他现在就是少爷脾性犯了,忍不了半点忤逆,不管有意无意。

所以他干脆利落地一扔皮带,把凄凄惨惨的某人撂在原地,准备拔腿走人。

没成功。

沈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胆子,环着他的腿不肯放手,逻辑混乱地说了一堆道歉的废话,哭哭啼啼的,一副蠢样。

“宁哥我错了…我打烂,您别走……”

宁迁久违地感到心累,突然理解了失忆前的自己——对着这么一个不开窍的蠢货,谁能不烦呢。

“沈和,”他难得叫了一次沈和的名字,很有礼貌地表示,“你这规矩到底是谁教的。”

肯定不是我!我不可能教出这么不识趣的玩意儿!

宁迁信誓旦旦地想着,余光瞥见沈和煞白的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前我蠢钝没规矩,让您心烦…我学着会所的奴儿乖巧些,您会满意一点点……”沈和结结巴巴、颠三倒四地解释着,满心苍凉,“如果您觉得我做得好了,会屈尊指点两句。”

宁迁挑眉,对这人的倒贴程度有了新的认知——不过不影响他嫌弃。这幅半吊子的样给谁看呢,人家专业的肯定比他识趣多了。

“你现在也蠢,”宁迁淡淡往下扫了一眼,示意沈和撒手,“教你个乖,做不到知情识趣,起码得听话点,令行禁止懂吗?”

沈和到底不敢和宁迁犟着来,惶惶然松了手,“……懂,懂的。”

“好,”宁迁指着家里的大门口,和颜悦色道,“穿上裤子,滚。”

……

赶走了烦人精,宁迁看着客厅堪比凶案现场的一片狼藉,陷入了沉思。沈和滚蛋之前倒是求过,说是收拾完了再滚,但他没同意。

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宁大少爷长吁短叹,认命地动手收拾。

***

俗话说得好,当你觉得自己今天已经过得够糟糕的时候,还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你——当天晚上,宁迁又开始头疼了。

和昨天一样,让人恨不得撞墙的疼痛感。宁迁磕了一片止痛药,没用,全靠可歌可泣的意志力熬过去。

他冷汗淋漓,摸索着掏出了手机,看上面的时间……二十分钟,和上一次发作持续时长分秒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和设定好的程序似的。

宁迁揉了揉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理智地决定不再去想,草草冲了个澡滚进被窝里。

第二天,宁迁是被越来越急促的门铃声催促醒的,他本来窝了一肚子火,但一看时间都过了午饭的点了,瞬间偃旗息鼓。

门外的人果然是叶蕴。他看宁迁头发蓬乱,满目倦容的样子,挑了下眉,“昨天没睡好?”

宁迁幽幽道:“你说呢。”他现在的怨气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叶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极好的样子,扬了扬手里的打包袋,“怕你饿死,给你带了张记的小馄饨和水煎包。”

宁迁对这个名号很陌生,但听到的一瞬间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人生啊,还是吃饱了幸福。

……二十分钟后,宁迁餍足地停筷,对给他送温暖的叶蕴同志表示了高度赞扬。叶蕴无情地表示一共四十二,给钱。

宁迁悻悻地转账,并且感谢世界上有人脸识别技术,不然一个忘记所有密码的人可怎么活啊!

吃饱喝足好干活,宁迁被打包送到了剧组,并且受到了全剧组上下异常热情的欢迎,演员姑且不论,现场的副导对他格外上心,是隐隐带着谄媚的热情。

宁迁疲于应对,全程假笑,总算等来了找他的正主王导。找他的理由很简单,投资方要求改剧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迁摆手,坚定道,“不。”

“哎!我就知道!”王导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红光满面,“不改剧本他们要撤资……咱们这都拍了一半了,资金链断了可怎么过啊。”

宁迁秒懂,但还是故意问,“他们想怎么改?给配角加戏?”

王导脸色沉下去,厌恶道:“怪我,男三试镜的时候我没亲自盯着,真让塞了个大关系户进来……他们想把楚殷老师的戏份高光全挪到他这个同学身上。”

宁迁想想副导超乎寻常的热情,和蔼道:“把关系户和他的关系都扫地出门,缺多少资金我来补,你满意不?”

什么档次,敢改他的剧本!

王导满意得不得了。他年轻时也是个刺头中的刺头,各种和资本背道而驰的事没少干,也因此得罪了人,差点一蹶不振——好在碰见了宁迁这人,他不仅和资本对着干,他还自己就是资本!

宁迁这边刚商量完,就看见一个五官清秀的小男生局促地站在边上,“宁,宁哥……”

这不会也是熟人吧?

宁迁怀疑地望过去,看得男生脸颊憋得通红,“宁哥不好意思…给组里添麻烦了,我不想抢戏份的……”

哦,传说中的男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迁淡定地挂起假笑,“哦,我还有事,和王导说吧。”

他迅速摆脱了几人,一把扯过旁边看热闹的叶蕴,“什么玩意?以前我的剧本有人能改么,我这也太窝囊了!”

不是说他操刀的剧本部部拿奖,连带着沾亲带故的都鸡犬升天,无人能敌,属于行业内惟一不可撼动的真神……么?

叶蕴:“哦那倒没有。”

“你自己用的新笔名啊,”叶蕴脸上挂着假笑,“说是烦透了别人鬣狗一样的争抢,剧本扔给王导就做甩手掌柜了,别人还以为是出了个新人编剧呢。”

原来我以前是个学人扮猪吃虎的神经。

宁迁面无表情地想,高贵冷艳地端起架子,“你就是故意涮我。”

叶蕴满不在乎,“新投资也不用你自己出钱,名号摆出去多得是乐意掺一脚的——你别宅了,晚上有个慈善晚宴,和我一块去吧。”

宁迁想拒绝:他一个幕后跑出去抛头露面算什么事啊,绝对不是因为他懒得去。

……最后还是去了,因为叶蕴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晚宴的小甜点有多好吃,宁迁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飞看见沈和的瞬间就差点掉眼泪,“哥你脸上怎么肿这么厉害,身上也有伤么?”

他翻出按嘱咐买的外伤药,语气有些愤恨,“是不是姓宁的又……”

“小飞。”沈和正冰敷着脸,打断了陈飞的话,“谢谢你帮我,但是不要说宁哥的坏话…是我的错。”

陈飞忍了忍,蔫嗒嗒地应了声好,拆开酒精棉帮沈和处理膝盖上的伤口。沈和其实并不想麻烦陈飞,但他的确力不从心,光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下半身就已经疼到眼冒金星。

陈飞手脚麻利,沉默地挑出碎瓷片,裹伤上药,又稍稍给沈和处理了脸上没消的肿痕。他重重吐了口气,“……哥,你还有其他伤么?”

沈和的唇抿得发白,刚想说点什么,电话铃声响了,是经纪人。

沈和把电话接起来,对面人的语气彬彬有礼,是格外虚浮的温和,仿佛说出的话不是辛辣的嘲讽,“你肯接电话,看来是被宁迁赶出来了。”

沈和面色微沉,“不要一副和宁哥很熟的样子。”

那头的声音似乎在笑,“今晚小祁会作为特邀嘉宾出席比昂汀斯先生举办的慈善晚宴,宁迁一定会在。”

“……”沈和闭了下眼,“你这么好心?”

“小和,”苏际中的声音和缓温柔,“我是你的舅舅,对你和小祁是一样的。”

要不是沈和深知苏家人的秉性,说不定真会被表面的温和所迷惑。他咽下冷笑,“…好,我会听你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右不过是给苏祁做垫脚石,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记事起就随母亲住在苏家,但从没被当成苏家人,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苏祁对娱乐圈心生憧憬,他就得放弃寒窗十余年的成绩陪着苏祁一块进圈;苏祁磨炼演技等好本子,他无缝进组供苏家人吸血;苏祁要树立清高自持的人设,他就得是那个上蹿下跳不安分的丑角。

……凭什么呢?

“哥?”陈飞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你没事吧?”

沈和回神,手里的电话已经挂断了,他稍稍缓和了神色,温和道:“没事,这几天给你放假,好好休息。”

他自己在泥潭里爬不出去也就罢了,不能吓着小孩。

陈飞脖子一拧,显然听到了刚刚的通话,“你要去那个晚宴是不是?我听说这种场合都要邀请函的,姓苏的不安好心,姓宁……宁先生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哥你现在凑过去也讨不到好……别去了吧?”

“要去的。”沈和垂眼,“苏际中要体面,我是他手底下的艺人,他不会当众给我难堪。至于宁哥那里……”

他没有抬头,语气里带了点苦涩,“我知道自己不够识相,但这回不去,恐怕就没有下次了。”

陈飞不说话了,他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跺了下脚,“我晚上一直开机,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迁觉得有点奇怪。

他身上穿着叶蕴早早准备好的、和这人几乎同款的西服,和叶某人携手入场——这也就罢了,顶多是两个没女伴的可怜人相依为命。

但是这个带着笑迎上来,热情地要拥抱他的外国人是谁?

“宁,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外国人的中文出乎意料地标准,对宁迁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我对和宁家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这人壮得像一头熊,宁迁差点真让他抱上了,飞快地扯过一边的叶蕴挡枪。比昂汀斯倒也不挑,高高兴兴地拥抱了叶蕴,“叶,你和宁真是一对山盟海誓的好朋友!”

比昂汀斯力气不小,叶蕴感觉自己会被勒死,艰难地逃脱了那个过于热情的怀抱,扯出和某人同款的假笑,“比昂,你的成语还要继续努力啊。”

比昂汀斯显然有事要忙,招呼了两人几句就急匆匆走了。宁迁这时才悄咪咪问叶蕴,“宁家?”

叶蕴无奈地叹了口气,“宁少爷,你不会以为你卡里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宁迁表示:我不是编剧界唯一的真神么,那肯定是我卖版权赚的。

叶蕴微笑,无情地戳破了宁迁美好的想象,“你觉得不合适的演员,拍到大半也要换,磨合不好的导演说撤就撤——你赚那三瓜两枣全付了违约金了。”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迁木然问,“我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那我有病啊天天搁这写剧本,根据这些天的经验,也不像是他的爱好,更像某种……束缚?

叶蕴塞了块小蛋糕给他,和蔼道:“你亲姐已经把亿万家产继承了,乖,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别做梦了。”

略过各种没营养的互怼语录,宁迁理清了今天来这里的任务——那就是来这里。作为宁家唯一留在国内的嫡系,他只需要露个面,向合作对象表露态度就好。

所以宁迁直奔点心桌。

刚吃两口,又看见熟人了。啧,像个珠宝人形展柜。

宁迁慢吞吞地往嘴里送了一勺巴斯克。苏祁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完美笑容,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倒吸引了不少女客和之攀谈。

苏祁从善如流,逗得一位贵妇人咯咯直笑,当场下单了和他同款的胸针。

宁迁看懂了,这是被邀请过来当销售的呢。他无意再理会,兴致缺缺地把目光移向拍卖厅……还有半小时开场。

宁迁百无聊赖地指挥叶蕴帮他切小羊排,目光无意间在来往侍者中逡巡,忽然一凝。

……一个还勉强算是正经被邀请的,怎么另一个还混到侍应生队伍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和也瞧见了他,但乖觉不少,没在众目睽睽之下凑过来给宁迁添堵。只是眼神过于炽热,让人怀疑他马上要成望夫石了。

叶蕴端着刚剃下来的一小碟羊肉,狐疑地看了一眼宁迁,“你看什么呢?”

宁迁大摇大摆地消受了叶某人的劳动成果,悠然道,“没什么,有点无聊而已。”

叶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神色阴沉下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下贱东西。”

比昂这场晚宴的确是正经的慈善晚宴,对宁迁叶蕴他们而言是,像苏祁这种手握邀请函的“嘉宾”,在宴会上也算个人。

……至于随处可见的容颜姣好的侍者,未必是专职的侍者。内间有无数客房,足够发生许多场夹杂着情色钱权的风流韵事。

叶蕴偏心眼,即使知道是宁迁先把人扫地出门的,也十分看不上沈和这种无缝衔接的勾当。

平心而论,沈和长得很好看,且他如今好歹是个流量,在场的人对他眼熟的不少——有个盛装打扮的小姑娘盈盈走到他跟前,笑容甜美地开始搭话。

啧,年轻人玩得真花。

宁迁不知是没想到那一层还是不在乎,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小叶子,积点口德,这可是万千少女的偶像呢。”

叶蕴轻轻哼了一声,没计较宁迁那个“小叶子”的称呼,“这种档次的没一万也有八千,勾勾手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面对“这种档次”的,宁迁都不需要勾手。

沈和绷着神经应付完追星少女,刚好瞧见宁迁淡淡地挪开视线,心下慌张。

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呆了这么一会已经发现苏际中包藏的祸心:他哪里是混做侍者,分明成了大家都默认的鸭子!

只是运气算得上好,这回碰见的是纯粹追星的粉丝。他只怕宁迁误会,以为他是个只要有好处就能人尽可夫的下贱货色。

因此,沈和鼓足了勇气,端着杯盏走向了宁迁。

他没敢凑得太近招嫌,安静地在两步之外站定,“宁…宁先生好,您要用西瓜汁么,很甜的。”

宁迁喜欢甜的。

他扫了一眼沈和,意味不明地道,“走路挺稳当啊。”

沈和的睫毛微微颤动,掌心已经沁出冷汗,他竭力控制住表情,露出个带点狡黠的微笑,“……其实还是疼的,但总不能在您面前露了丑态。”

宁迁有点意外地挑眉。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对不起,这一天时间进步不小啊。

叶蕴在一边凉凉地说了句话,一下子戳破了沈和强撑起来的轻松,“演技不错啊,学了你那个表哥七分神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和的表哥就是苏祁。

宁迁想到之前瞧见的,卖力开屏的苏祁,一时间有点想笑,“我现在不喜欢苏祁了,你还记得吧?”

沈和低着头,嗫嚅着应了声是,紧接着道了声对不起。他恨透自己的笨拙,想到的最不惹人厌恶的方法就是模仿——苏祁似乎天生比他容易讨人欢心。

宁迁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悠悠然伸手,从托盘上拿走了那杯西瓜汁,“真的很甜?”

沈和忙不迭地点头,“您…您以前说过喜欢的。”

于是宁迁抿了一口,西瓜汁这种东西很难出错,何况这显然是刚刚鲜榨的,的确清甜可口。

看在甜果汁的份上,宁迁看沈和顺眼一点了。他随心所欲地把喝了一半的果汁往沈和身上一泼,假惺惺道,“哎呀,你的衣服脏了,我陪你找个地方换衣服吧。”

叶蕴一言难尽地旁观着这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好戏,感觉自己要长针眼——宁迁这狗男人又犯病!

***

不愧是歪果仁主办的宴会,主打一个开放自由放荡…咳,总之,顶着比昂暧昧不清的笑容,宁迁被引入了提早准备好的VIP情趣套房,和沈和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然而并没有发生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和一进门就跪了,宁迁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把自己扔在床上。

看在这人帮自己脱离了即将到来的各种社交的份上,宁迁还是摆出了一点好脸色,“衣服在柜子里,你自己换。”

沈和低低应了声是。

宁迁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两圈,打开手机瞧了一眼时间,安详地等待着。熟悉的头疼果然准时席卷而来,这次他经验丰富,只是闷哼了一声,准备硬熬过去。

沈和看他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凑到床前,“宁哥?又头疼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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