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一愣，随即嗔怪地用胳膊肘打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悲观啊，事儿还没结束呢，只是查到身份，他又不能飞过来抓我们。” “应该至少能到下个月吧。” “是啊……还有老板，但是，我们也不能光靠老板。” “我们走吧，现在这个时候，再把你吹感冒了就糟糕了。” 而此时此刻，相信齐东已经露出破绽来的人却不仅仅是红桃一个。 齐东转账的那位虚拟主播，背后却是两个他父母的故人，而这几乎立刻就打消了李果对于买凶的猜测。 赵戬和韩晶都是受过齐东父母恩惠的人，他们没道理会去谋杀自己的恩人，相比之下，倒更像是为了查清齐东父母的案子，主动接近齐东。 林凯生跟踪董音，只是因为齐东想要对董音下手？家里的那些窃听器也都是他们放的，目的和他现在一样，只是想要调查齐东找上董音的目的？ 孤儿院的那几年虽说辛苦，但是李果却无法真正地去恨里头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那些孩子。 为了自保，李果也曾经伤害过一些孩子，在他成年之后，这些伤害都变成了他永远的后悔，而这也导致他无法完全理性地去看待韩晶和赵戬。 他并非孤儿，或许只是因为一些家庭的变故才和孤儿院里的孩子玩在一起，而这也意味着他或许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到事件的核心。 远远的，李果已经看到了齐东家的小区。 李果来到齐东家门口的时候，屋子里正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 她无法想象，那个不久前才从看守所回家，和她一起在床边说笑的女孩儿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直到李果第三次按响门铃，阿东才终于开了门，而这时他整个前襟和肩膀几乎都已经湿透了。 房间里的女人还在低声的抽噎，而李果的心也还没有硬到这个地步，很快就和阿东来到了单元楼楼下。 “平时不抽的，但是……” 李果借着抽烟的动作打量齐东的脸，冷不丁道：“确实，你们应该刚去过董音家吧，刚刚见过面就出这种事情，确实挺难接受的。” 齐东面不改色地吐出烟雾，“我们那天去本来是想要去庆祝，董音终于出来了，两老也都挺开心的……我们当时还说一直跟踪她的人终于抓到了，董音也终于可以安心回家了， 谁能想到……”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东西。” “窃听器的碎片。” “还不止一个，有很多个，大多数在化妆品里，还有一个在娃娃里……我刚刚看到，你们家客厅里也有很多的那种娃娃。” “那个……” 李果没有对他的回答做评论，只是紧跟着又说到：“齐先生，你在你父母死后曾经在网上看过一段时间的直播吧，你当时曾经给了一个虚拟主播不少打赏，是有这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