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好奇道：“阿东你是不是喜欢吃牛蛙啊？那下次……我也买回来尝尝？” 阿东笑了笑：“都是些脏东西，没什么好吃的。” 她像是个细心的考古学家，将那些陈旧的骨头整整齐齐地排开，拍照，发给老猫。 在狗的头骨上，她看到被砸得凹陷下去的伤痕，意味着这只可怜的动物很可能是死于非命。 一阵冷风吹来，红桃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而她环顾四周，这里没有任何人烟，意味着或许直到今天它仍然是一个狩猎场。 说完，她裹紧身上的衣服离开，而在路上，她收到老猫的消息。 红桃还没回来，老猫却先接到了一单他没定过的外卖。 之后，附上了电影的名字，场次，还有座位号。 不会有人知道，这其实是老板在约他“谈工作”。 不算是冷门的电影，影院里的孩子很多，而老板挑的座位就在一堆孩子中间。 老板的声音几乎完全消失在电影的音效里，而老猫也用差不多会被淹没的音量回他：“真没那么虚，不需要吃这么多补血的东西。” “我下次尽量记得。” 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交流却没有停止过。 “红桃查出他杀过一些动物，还有以前他的同学说他性格古怪什么的，觉得他是个变态。” “也差不多，之前时间紧，没查到他以前的账号，但这次花了点功夫去查，发现他以前果然有很多不用的账号。” “什么都有，他经常换号，我是用他 z 站的账号名做为关键词去做联想搜索的，结果他倒是个资深二次元，一些古早的论坛，贴吧上头都有他的留言，老实讲，不是特别好看。” “对，和他外表表现出的反差很大，求过里番和猎奇漫画的种子，而且性癖还挺可怕的，尤其喜欢一些窒息束缚类的东西。” “他之前做过 s 摄像，接过不少场拍和私房的约拍，倒是没什么不干净的传闻，但是，他似乎很喜欢接洛丽塔的单子，包括他马上要娶的蒋思月，之前都曾经是他的客户。” “对，但是新消息是，他曾经在网上把洛丽塔叫做蝴蝶，还说，世界上既然有美丽的蝴蝶，就一定有令人讨厌的青蛙，前者会安静地停驻在花上，即使做成标本都很美丽，而后者却只会吵吵嚷嚷吓走蝴蝶……他讨厌青蛙，所以红桃挖出的动物骨头里有很多青蛙。” 老板将一颗爆米花丢进嘴里，在黑暗中眉头紧皱，好像正因为跌宕起伏的电影情节心绪不宁。 老猫很少听见老板用这种语气说话，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用余光去看，老板的脸也正被电影映得一片苍白，在一瞬间，竟让人产生一种这个人很脆弱的错觉。 老板回过神，笑了笑：“你可是我们当中最虚的一个，哪里来的底气啊？” 可以说，他赵戬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给他的。 这一次，老板没有立刻说话，吃爆米花的动作也停下了。 “会被油炸。” “齐东说，讨厌的青蛙会被丢进油锅里油炸，被人吃得只剩下骨头渣，最后，丢弃在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