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同时坐实了李果的部分猜测。 只是，林凯生的手段还远不如他的尾随者高明。 李果心知肚明现在的突破口就在林凯生身上，按道理说，失血导致的昏迷大多第二天就清醒了，结果这小子已经昏迷了一天多了。 李果狐疑地给照顾林凯生的林大为去了一个电话，刚接通，另一头就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喂……嗝，李警官？你有什么事情？” 毕竟，林凯生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他也没法直接安排两个警察在医院看着他。 然而，甚至还没等李果开过半程他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不但如此，林大为从药房给儿子拿回来的输液袋里掺了别的东西，虽然及时被急诊护士发现，但醒了的林凯生在意识到有人要杀他之后表现过激，目前看起来，像是存在某种精神障碍。 在那个明显谈不上正规的汗蒸馆里，红桃曾经问了老板一个问题。 虽然身处情侣包厢，但是红桃的声音却还是压得很低，她已经习惯了和老板“公事公办”。 红桃心想长腿还在医院里躺着，也不是她想睡就能睡得着的，无奈道：“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很凶险。” 老板睁开眼睛淡淡道：“齐东没有那么好对付，现阶段，我不觉得警察能抓到他的把柄。” 红桃想起多年前的那个下雪天，忍不住抱紧了胳膊：“长腿现在被抓了，我不想他的前途毁在这里，所以我也想过，如果，我是说如果，让长腿坦白……” 老板太了解她了，立刻就接了下半句。 闻言，红桃心虚地往角落里缩去，小声道：“这个事儿……我没有问过老猫和你，所以也只能想想，我知道行不通。” “既然信不过，那就还是靠我们自己。”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们是一个人，永远都共同进退，你不用担心，长腿被抓不会怪你，而我会想办法保护好他，完成这次的工作。” 由于林凯生暂时被安置在急诊病房，而急诊患者人数众多，通常来说，他们会让家属去药房拿药，回来由护士确认过后进行输液。 而他一清醒就听到身旁的护士和林大为在谈论换药的事情，很快竟是给吓得面无人色，进而拔了针头就要下床，说医院不能呆了，有人要杀他。 “所以，林大为在从拿到药到回急诊的路上碰到了什么人，注射或者换掉了他拿的药。” 他在医院看护的这两天也依旧是二锅头不离手，在酒精作用下，走路时步子拖得很长，神情涣散。 他看着林大为的身影一路晃悠进了一楼人来人往的监控死角，暗暗骂了一声，精神百倍集中，随即便突然睁大了眼。 李果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汹涌的人潮里挤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李果还没来及从震惊里缓过来，就见齐东非常快地抬了一下头，望向他正在看的监控，随即，快步走出了医院大门。 齐东在看监控——他知道监控在哪里，所以会选择在盲区里动手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