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发现他们的对话告一段落，护工压低帽子转身进了厕所，给 bot 投稿了一条结尾是黑桃的吐槽。 洗牌 老板让他们别去医院，意味着长腿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处境却并不乐观。 桌上的红花油静静放在角落，红桃忍不住想，长腿其实是非常怕疼的，老林打他两下就能让他哼哼唧唧好几天，这次直接挨了一刀，后头醒过来还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 他并不是爸爸妈妈资助的对象，除了那一瓶又一瓶的红花油，他并没有从齐家夫妇那里承多少恩情。 要是她没让长腿去跟踪—— 红桃一愣，抬起头望向房车的窗外，却只看到远处漆黑的大海，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二条隔空投送又来了，是一张附近汗蒸馆的过夜套餐二维码。 他的身体经不起熬夜，因此昨晚早早就睡，记忆的最后是红桃趴在桌上看着红花油瓶子发呆。 “你没睡？”老猫爬起来，血友病让他十分怕冷，不得已立刻要裹上厚重的衣服，“现在这个时候——” 少女双目泛冷，昨晚的焦虑懊悔已然悉数消失，现今看上去就像是个冰冷的洋娃娃。 红桃说道：“我已经休息够了，等吃完饭，我和你对一下现在的情况。” 老猫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红桃了，他好奇老板到底对红桃说了什么，但却最终只是微笑道：“这样也好，我还怕你太担心。” 红桃却没有笑：“我很需要你，所以你现在必须要保重身体，长腿一时半会出不来……警察在怀疑齐东，或许想拿长腿的案子当突破口来查齐东。” “他身边发生的意外太多了，警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老猫一凛：“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也是齐东？” “但是，警察也因此开始怀疑他了不是吗？” 红桃喝完了豆浆，将那张属于齐东的巨大白纸放回桌上，她在董音的名字旁新画了一条箭头，指向两个字，“跟踪”。 红桃冷着脸，笔触比起前两天都要生硬不少：“做出这种预判的前提是，齐东必须要知道董音会对跟踪应激，而他只可能有两种渠道知道这件事。” 红桃点头：“如果只有这两种可能，那我们不妨做排除法，只要能确定并不是蒋思月告知的齐东，那么——” “让董音产生这种应激反应的罪魁祸首……就是齐东。” 很快，他就在画面的一角看到了齐东和蒋思月，两人走进饭店后不久，董音也来了。 董音急匆匆地从手扶电梯上来，而在她身后确实有一个熟悉的尾巴。 李果皱起眉，他意识到，林凯生其实并没有十分谨慎，虽然带着帽子和口罩，但是，他完全没有躲监控，似乎只是闲庭漫步地跟着董音上了楼，也没有明确的目的性。 李果想了想，立刻又去了当天他们吃饭的饭店，调出了饭店里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