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这儿是还有几个问题，想问蒋小姐你方便吗？” “您问吧。” 李警官道：“您别介意，接下来的问题只是我们例行公事，不是真的怀疑什么。” “好，那么，请您再说一下，事发当天齐东的行程。” “那天他有什么异常吗？” 月亮想起齐东对她说过的那场争吵，小心翼翼地掩饰道：“我们快结婚了，所以，伯父伯母还挺高兴的吧，阿东回家也挺高兴的。” 来了！ 不久前阿东崩溃的模样历历在目，哪怕也是同样一个人，昨天晚上对着她冷眼相待，但是，只要想到阿东是为了她才跟父母争吵，背上完全没有必要背上的负担，月亮心中就忍不住羞愧。 但是无论如何，阿东才是那个不顾一切都想要娶她的人，不是吗？ 她轻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李警官，但是我想说，阿东不是这样的人，这段时间他也过得很痛苦，所以，如果没有证据，还请您不要这样揣测他。” 准确的说，是杀一只恶魔。 为了达成这件事，阿东换了手机，又去了一趟市游泳馆。这个季节，游泳馆里的人很少，他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站在四处水汽弥漫的冲淋区打起电话。 没有衣物，意味着没有任何可能，对方可以在他身上放置任何可供监控的机械，而冲淋区的巨大水声也进一步减少了他被人偷听的可能。 在开始一切之前，为免节外生枝，他得先确认，十一用来威胁他们的那场“凶案”并没有第四个人知情。 电话接通，阿东开口就是气势汹汹：“我女朋友两周前跟别人去你们家别墅开房了，我现在要知道房间是谁开的！” 阿东报出出一个日期，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却有些为难：“先生，你说的这个日子，我们这儿没有登记女性住客啊……其他的部分我也没法和你透露，毕竟这算是客人的隐私。” “监控？” “监控，坏了？” 一种古怪的感觉爬上背脊，他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再次追问：“那这也不行的话，你告诉我那天开房的那个男的后头还有没有来过！我老婆背着我偷人肯定不是一两次……” 对方明显也给他问烦了，阿东听见他操作了一番电脑，很快，那头却传来一声轻轻的“咦”。 别墅老板疑惑地说：“我刚刚才发现，那天定别墅的这位客人并没有走网上预定，是用现金支付的房费……我们这儿这么偏，竟然还有人能直接找到我们这儿来吗？” 在漫展现场拍下的照片时常会有瑕疵。 有时是妆容花了，有时是表情不对，有时则是背后的人太多，总之，当你一直盯着一个瑕疵看的时候，你就会慢慢看出更多的问题。 据老板说，虽然他们别墅区的监控早就坏了，但是因为订房要现场登记身份，也因此，当时开房的客人曾经来过他们办公室，在那里的监控里应该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