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钰看着他小心凑上来的模样，心蓦地软了下来，觉得自己刚刚欺负得太狠了。 “对不起。”苏程钰摸上沈懿君留在自己脸侧的手，目光沉静，“我什么都没发现。” “所以昨天才告诉我，之前梦到过我……嗯？”苏程钰哑着嗓音问。 苏程钰用手心贴了贴沈懿君的脸：“问陈老师要你的毕业照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看看你高中时候的样子。” “那你已经看到了。”沈懿君说，“很普通，丢进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沈懿君笑了笑：“如果你知道我那个时候都干了什么，你可能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沈懿君盯着他，桃花眼缓缓眨动道：“我在论坛上搜你的信息，保存你所有的照片。” “我知道你身边所有亲近的人的信息，老曹、建哥、何云川，我认识他们也很久了。” “我偷听过你跟丁回打电话，跟踪你们去过很多地方。” “对不起，我知道我很过分。”沈懿君眼睫狠狠一颤，垂眸不敢看苏程钰，恨不得把耳朵也捂起来，不想苏程钰接下来可能会到来的指责，心里的难受逐渐累积成一团欲雨的云。 “我是在心疼你。”苏程钰倾身抱住了沈懿君，“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没敢给十八岁的苏程钰展现的所有的阴暗和炽烈，终于被二十九岁的他稳稳地接在了掌心。 写的时候觉得这章的情感应该再激烈些，但是怎么改都觉得奇怪，想想还是这样适合他们。 爱我 尤其是想到和苏程钰第一次再遇时自己故作无意和风流的模样，沈懿君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突兀涨红的脸色，顾不得苏程钰还在旁边，把脸埋进掌心，无声地尖叫着。 脸遮住了，但耳朵也红得明显，明晃晃落在苏程钰眼里。 沈懿君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别管我，让我缓一会儿。” “我出去透个气。” 从他和沈懿君认识以来，沈懿君对他似乎永远都是纵容的姿态。 现在他知道了，这一切都不是恰好，是一个人长久以来对他的偏爱。 烟灰掉在苏程钰的手背上，他浑然不觉，只觉得过去的自己迟钝得可怕。 车里的沈懿君敲了敲苏程钰这侧的车窗。 “你去抽烟了？”沈懿君嗅到他身上淡而涩的烟草味，知道他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半是真心半开玩笑道，“不会是突然发现我很可怕了吧？” “不是。”他看了眼沈懿君，又转头看向前方，“但是确实发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