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喜欢？”苏程钰像个不知餍足的小孩一样，低声追问沈懿君，“为什么知道我跟丁回私下见面，也从来没有问过我？” 隐藏对苏程钰的爱意已经成为了沈懿君刻在身体里的本能，他只敢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吃醋、暧昧、撒娇、亲吻，根本不敢再进一步把自己的真心剖开给苏程钰看。 沈懿君把苏程钰的眼镜放到一边，凑上去，两人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四目相对，胸膛紧贴，潮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苏程钰，我不想和你分开。”说到这里时，沈懿君有点紧张，原本虚虚地环在苏程钰腰间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了他宽松的衣服下摆。 从小到大，沈懿君被迫习惯了很多事情，唯独没有习惯看苏程钰转身远去的背影。 沈懿君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 况且，那时他觉得沈懿君可能也并不在乎。 “已经做完手术了，恢复得不错。”苏程钰捏了捏沈懿君的脸，问，“我去看望前男友的妈妈，你介意吗？” 苏程钰失笑：“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的意思是，在他心里，苏程钰这个人比他自己更重要。 沈懿君的喜欢在苏程钰眼里是一团朦朦胧胧的朝雾，他知道里面藏着东西，也曾窥见过其中的色彩，却从未真正看清过。而沈懿君今天这番话，无疑在告诉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一团多么炽烈的花团锦簇。 沈懿君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后笑开了：“这可是你说的。” 他刚刚那套衣服只穿了内里的衬衫，是一件饱和度很低的宝蓝色绸面衬衫，领口没有坠饰，只是用垂感很好得面料松松地绑了一个蝴蝶结，沈懿君嫌弃自己绑得蝴蝶结不好看，还是苏程钰帮他弄的。 苏程钰将那个自己亲手系上的蝴蝶结重新解开，价值不菲的衣物散落一地，他把沈懿君仔仔细细地亲吻了一遍，又替他穿上了那套还散发着淡淡皂荚香气的校服，低沉笑道：“为什么要换校服？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沈懿君低喘着出声：“在梦里见过……” 苏程钰的动作稍稍一顿，而后整个俯下身来：“笨蛋，这不是梦。” 比梦还要美。 …… 苏程钰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然后划开微信给陈老师发了消息。 过了一会儿，陈老师发了条语音过来，说学校电脑里都存着电子版，明天去学校帮他找找。 知道了沈懿君高中时和自己同校过一年，再结合杨逸、何云川那些暗示性极强的话，又有沈懿君刚刚脱口而出的那个旖旎的梦境，某些答案几乎已经在苏程钰心里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