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呵呵一笑。 吴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或者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了。” 他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晚辈就直说了。” …… 当盛曜从屋内出来的时候,表情明显比进去的时候轻松了不少。 盛曜站在门廊下,朝屋内躬身道。 “嗯。”吴老应了一声,却并未关门。 吴老仍旧坐在原地,再一次看了过来。 盛曜点头道别。 两人擦肩而过,于昏暗的路灯下,他看到了一片霜白的鬓角,略有些熟悉。 “开门好不好?” “张老先生的画我已经有了。”吴老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你怎么会有?等等……是不是刚刚出去的那小子!” “姓吴的,你,你说清楚!” 坐上车,盛曜拿出手机。 看了一眼置顶,小灰狗旁边并没有红点。 手指不时滑动几下,向上寻找着心中那人的踪迹。 下一秒,车灯亮起,发动机的轰鸣响彻夜空,卷起一阵烟尘而去。 虽不大,却足以为整座城市套上一件银装。 别墅的院里已经铺满了雪,修建漂亮的灌木丛被染上了色,像是个硕大浑圆的雪球。 “陆渝!” 客厅里没人。 连饭都没吃几口。 墙面、扶手、走廊……自耳旁穿梭而过,当他推开门时,闷着的那口气终于彻底放了出来。 手指抵着额头,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卧室内的人像是被急促的脚步声和开门声给打扰了安眠,呓语着翻了个身,像是有些小脾气般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盛曜瞳孔微微缩了缩,随即无奈地笑了一声。 他拿起一只微微变了形的易拉罐看了一眼,轻轻晃荡一下,里面还有小半瓶。 从平躺变成侧身,又变回平躺,他整个人睡得歪歪扭扭的。 因为酒精的缘故,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下,还有些许淡淡的红印。 盛曜忙收了力,将其放回床头柜上。 这小笨蛋啊…… 陆渝不怎么喝酒,仅有的几次也是盛曜在旁边看着。 喝醉的陆渝睡觉有些不老实,被角让压在了大腿下。 他忘记了自己的手指带着风雪的微凉,尚还未完全褪去,当柔而温软的触感顺着指关节传至大脑时,床榻上熟睡的人被那陡然到访的刺冷弄得瑟缩了一下。 声音自鼻腔闷哼出来。 幸好陆渝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又一次翻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