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盛曜好似接受了这个说法，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把照片传你。”盛曜说。 只是他专心致志地传照片，不曾注意的是，自头顶垂下来的目光，底色中的探究之意，比往日要更加深沉。 只是打开包装盒后，他这才发现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根烟花棒了。 陆渝摇了摇脑袋，朝盛曜露出一个笑容。 他说的是真心话。 前所未有的开心。 “点了吗？”他看了一眼陆渝手里最后的那根烟火棒，问道。 就在陆渝盯着手里绽放的火花看了起来，说不清心里是不舍还是什么的滋味的时候。 不是风雷，而是无数朵璀璨绚烂，色泽多彩的大朵烟火。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正月初一，0点0分。 正当陆渝盯着远处发呆，说不清是被那意外来访的跨年烟火给震撼到了，还是被四周的孩子们带入了欢快的氛围之中。 带着一种烟火与灿烂之下的温柔。 捏着烟火棒的手指悄然攥紧。 “新年快乐，盛曜。” 昭示着旧一年的告别，与新一年的到访。 他伸出手，拿着烟花棒在空中划拨了几下。 火星于墨色的夜幕长卷中，书写下一段温暖无法忘却，有如灿烂烟火一般的记忆。 明年有明年的风，明年的雪，明年的阳光和雾色。 ◇ “冷吗？”盛曜问了。 “不冷，挺暖和的。” 主卧里，盛曜洗漱完毕擦了把脸。 应该是今天在放烟花的时候沾染上的。 从浴室出来后，思索了片刻，盛曜给陆渝发了条微信。 盛曜起身出了门。 只不过在悄声推门进入后，盛曜看到的，是窝在床榻里的一只柔软被团子。 他侧着身子，团成了小小一只，缩在被窝里。 盛曜走到床边，垂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只是正当盛曜看得心满意足，想要把卧室灯熄灭的时候，原本恬睡着的陆渝却轻轻皱起了眉头。 他关灯时弯下了腰，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形之间便拉进不少。 盛曜的眼神一下就凌厉了起来。 凌厉的眉眼重新变得柔和几分，只是等了稍许，盛曜发现陆渝并未醒来。 几句呢喃梦语自翕动的柔软唇瓣间传来。 “妈妈……不……” 盛曜垂下了眼眸，眉心拧出一道痕迹。 当然，这也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