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补了一句：“尽快。” 只是陆渝刚刚将羽绒服紧扣的衣领略微撑开了些，就察觉到了身旁投来的视线。 鼻尖翕动了两下，陆渝脱口而出道：“你喝酒了？” 良久，盛曜嗯了一声，声线很闷。 没等盛曜这句话的话音落地，陆渝的回答就立刻跟了上来。 一时间，耳旁只剩下隔着玻璃窗传进来的的风声。 陆渝抿了抿唇。 二手烟对身体不好，对嗓子也不太好。 陆渝突然在想：在很多美好得不真实的童话故事结局里，两个相爱的人就应该在温暖的壁炉前依偎。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末了，一人搂着另一人的胳膊，仰起脸，彼此送上一个…… 思绪猛然收回，陆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陆渝无声叹了口气。 明明喝酒的是盛曜。 黑色的车在环城高速上飞驰着，陆渝伸手接过盛曜递来的一瓶水，入手时还是温热的。 “家里有饭。” 陆渝眨了眨眼。 盛曜继续说。 陆渝看到身边的人，转头朝自己望了过来。 眼眶瞬间被酸胀和灼热所充斥，陆渝重重地嗯了一声。 进门后，陆渝被安置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陆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高大的身影，直到对方坐在自己身边。 那只手抓着毛毯，仔细地包裹住了小腿和脚掌。 转头时视线交触了一下，陆渝别开目光，最终落在那只在他脚踝上留下一圈灼热的手掌上。 小脸已经重新恢复了血色，不再像刚见面时一片青白，可怜巴巴的样子了。 陆渝拒绝了父母让他去国外动手术的命令，为此，陆家必然是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论和硝烟。 视线落在陆渝绞着，相互轻轻搓动的手指上，盛曜视线一沉。 陆渝摇了摇头。 陆渝伸手接过遥控器，点了点头。 直到盛曜离开，陆渝的目光才再度看向窗外，而泪水不自觉的就从脸颊滑落了下来。 除夕还是那个除夕，屋内是万家灯火的团圆之景，屋外是绵绵不绝的寒冷雨夜和风。 陆渝发自真心地笑了。 因为他似乎不用再害怕冷夜，也不用再长伴夜里的孤独了。 饭菜很丰盛，鸡鸭鱼鲜、各类蔬菜、还有一煲老汤。 吃到一半，陆渝就听他突然开口道：“要看春晚吗？” “好呀。” 电视在客厅，但餐厅所处的地势比较高，同样也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