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3人表示手术后效果很好，5人表示基本没什么效果、或者说手术前后对声带的改变不大明显，还有1人反馈说术后的情况比术前还要差。” 总结一下盛曜所说的情况，伍玲联系的这位“专家”，并不是她告诉陆渝的那般享誉全球。 正如林教授方才和陆渝科普的，现在医学界有一种情况叫做“过度医疗”。 而伍玲所联系的这位“专家”，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鼓励患者动手术。 因为病情并不严重，至少远不到动手术的地步。 有人说患者有权决定自己的身体处理，话当然没错，但从医学界的角度来说，某些手术的必要性，目前还是一个未有准确结论的命题。 陆渝回忆了一下印象里似乎有这么个人，“是环境工程学院篮球队的前锋兼队长吗？” 陆渝点头，他记得这件事，那场比赛的最后，盛曜也扭伤了脚，不过只是轻微的水肿。 “总体来说和你目前面临的情况有些类似。” 良久，宿舍里都是一片寂静。 “陆渝？” 听见盛曜喊自己，他恍惚间抬起了头。 陆渝说完这句话，突然看见了盛曜的眼睛。 在这一刻，陆渝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搞错了一件事。 林教授提供的是专业视角下，动手术的收益和风险。 之前林教授，包括盛曜自己所提供的所有信息，并不是带着目的来劝告他，想让他做出什么决定。 从小到大，陆渝被包办了太多的事情。 所以他刚刚不出声，并不是在发呆，也不是在思考。 关于“手术做还是不做”的结论。 而就在陆渝清醒地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 他开口，说了一句陆渝从小到大，似乎都没有听到过的话。 “最终的选择，还是由你自己决定。” 一转眼, 京大就到了期末考试周。 在《中国播音主持概论》的倒数第二节课上，刘教授宣布了一个消息：因为他原本拟定作为期末总评成绩一部分的主持比赛的主办方发生了一些意外的情况, 所以期末考试的分数占比需要调整。 虽然又有论文又有闭卷考, 但对于这门课的学生们来说, 已经是个天大的好事情了。 公选课期末考结束后, 从西公教楼走出来的人步伐都是轻快的，而其中最轻快的那些, 就是刘教授的公选课的学生们。 小组里的四人一起从教学楼里出来，往生活区那边走。 “诶大家，我们今晚喝酒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