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他只是好奇那片青紫色是怎么来的。 “那,疼吗?” “……有点。” 他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张展,挤眉弄眼,嘴角努得快抽抽了。 盛哥说疼! 他耳背了,什么也没听见。 “忘了。”盛曜说道。 “那不太好吧。”陆渝看着那片青紫,觉得触目惊心,“而且伤到这里,打球是不是也不太方便……” 陆渝在运动方面的天赋不能说是没有,只能说是很差,初高中的体育很少及格的那种。 但陆渝不知道像这样的一小块淤青在刘青他们这些运动惯了的男生眼里,连伤都不算。 但此时,某位即使受了一身伤也没喊过疼的一米九男大学生,正抱着颗篮球,垂着眉眼看面前比他矮了半颗头,身材也窄了半圈的小男生。 “确实会有些疼。” 盛曜:“似乎没有。” 盛曜沉默了片刻,“校医室……在哪?” “好。”盛曜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回头看了一眼目瞪狗呆的室友,盛曜抬手欲把球丢过去,但半途刹住了动作,托着球上前,塞到了已经彻底呆滞的刘青手里。 “行,你们去上药吧。”张展心明眼亮,拖着还在傻眼的刘青直接消失在了校道的秋风之中。 漫步在京大平坦的沥青校道上,脚下是落叶被踩踏出的沙沙声响,阳光透过交错的树杈,不时落在脸颊上。 盛曜顿了一下,才明白陆渝的意思,不免失笑。 “哦对。”陆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拐进一条人影稀疏的小道上,陆渝沐着阳光,突然转头对着盛曜说了一句话。 眸瞳里有了一瞬的怔忪,而后便被浅笑所取代。 像这样的评价,不仅以前,恐怕以后也不可能从其他人嘴里听到。 “那以后就有了。”陆渝笑了笑。 之前在他的心里,盛曜如传言中的一样,冰冷,遥远,难以接近。 无形之间,盛曜成了高山顶上被寒冰包裹的玉石,耀眼夺目,却无人可以亲近。 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盛曜完全不是各种流传里的那样。 他会问别人需不需要帮助,也会需要别人的帮助。 也同样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让陆渝有了一个决定。 但他们同样能成为朋友,就像盛曜的那两个室友一样。 他过分专注,没察觉到来自身旁的那道视线有多么深邃。 ◇ 两人坐在椅子上等着,陆渝怀里抱着书包,以及那只装了影像片的牛皮纸袋。 “你去附院,是检查什么?” “哦!”陆渝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牛皮纸袋,“这个吗?就是照个纤维喉镜,月度检查而已。” 陆渝点了点头,将书包和袋子放到一旁,伸手比了比,大概一只手臂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