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啊。但是这里那么多人，要小心误伤。”卿鸟咕哝道：“休假还想被夜蛾老师喊去罚跪吗？” 五条悟垂眸瞪了卿鸟一眼。又矮又……弱倒是不弱。就是她走得太慢, 整个人被前后左右的非术师推搡着。 少年一口咬碎波板糖。 竟是被身边的五条悟拎起后衣领, 提着走完了后半程。 尼玛, 我是水壶吗？ 反正她也就恶整他的时候想象力最丰富了。五条悟歪头嘁了一声。 新年礼物要挑什么呢？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买了章鱼烧，此刻正站在她身边吃得香。一口两个，脸的两侧鼓出乒乓球大小的圆。少年咬着咬着，感受到来自卿鸟的目光。 卿鸟：？ 卿鸟以为五条悟后退半步的姿势，是怕她要分食。 两人走过生活用品区，穿过服装区。步伐在几台抓娃娃机前停下了。 ——那么丑的东西谁会要啊？ 五条悟连续吊了五个上来。 …… 白毛拿起一个丑娃娃放到卿鸟脸边，趁她没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用手机拍了一张照。 卿鸟脸一黑：“……” 身边经过一对领着孩子的夫妻，妻子掩嘴笑着对身边的丈夫说：“亲爱的你看，又是一对不在家里帮忙做家务，出来约会的小情侣呢。” 总而言之，卿鸟最终还是挑了一些小玩意当做新年礼物。 不知怎么的，花火大会那晚，夏油杰穿着浴衣扎着丸子头的形象跃然脑中。 购置了一圈，卿鸟准备去前台付账。就见五条悟怀抱五只丑娃娃挡在她的眼前，一脸气得不轻的样子。可惜他被丑娃娃限制了行动，不然此刻就该拽着卿鸟的肩膀使劲摇晃了。 “还有？”卿鸟明知故问。 他可是舒舒服服躺在家里，躺在地炉边，躺在零食和游戏卡堆里……然后猛的想起卿鸟得知新年会放假，并且大家都会回家后，眼神黯淡了一秒的模样。 白毛生气的模样太有趣了。十几岁的五条悟还是一个会把情绪全部写在脸上的单纯少年。 五条悟：“……” 然后被从天而降的红色小达摩砸了脑袋。 “五条同学的新年礼物。”卿鸟站在一米开外的位置冲他笑笑。不论少年忽然回到东京的理由是什么，他总是陪自己消磨了这段时光。并且……还算开心。“只有你有哦。”少女神秘兮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但这个年纪的少年对于“特别”“只有他有”这样的字眼十分敏感。 五条悟把达摩藏进衣服口袋里，默默捡起五个丑娃娃。再度站起身后，倒是没有立刻看向卿鸟。他偏头看向距离他最近的柜子，上面摆烂了精致的摆件。 --- 卿鸟在约定地点和硝子以及庵歌姬碰面。稀奇的是，夏油杰居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