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男士年级最小，地位也最低，站在玄关处守门。 长者看起来年事已高，说话的中气倒是十足。 她在一干庄严肃穆的注视下，几步走到玄关处，打开五条悟画的纸巾。一米九的大高个虽然做人不咋地，对事情的推测力倒是精准。 “我看看。”卿鸟眯眼将纸巾上画的简笔画卡通人物和沙发上的人进行了对比。然后念出了纸巾右下角的tag。“……嗯，糟老头们。” 这标签看起来，好像不需要特别尊重？起码不需要给他们泡个茶，拆个小点心。卿鸟兀自点点头，收起纸巾走回原位。 “招生率那么惨？”卿鸟惊讶反问，然后想起五条悟那德行，觉得十分有说服力。她看着老头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您继续。” 啊，大半夜敲门，原来是邀请她做个小间谍。 …… “咒术是什么，咒灵是什么，你们是什么……啊，不，你们是谁。” 也不知道是眼前的少女真的笨，还是她乐忠于看快困死的老头冒鼻涕泡，一件事一个概念翻来覆去，要眼前的家伙解释三遍，才露出勉强听懂的模样。 卿鸟才一脸茅塞顿开，又有点像被名为咒灵的怪物吓到般，乖巧且怯懦地点点头。 老头见卿鸟终于不再纠结咒术这个东西，从深陷的沙发中坐直身体。 卿鸟懂了，这是铁饭碗的诱惑。是腐朽是权利是斗争。 “……废物？”长者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卿鸟叽叽咕咕话语里的关键词。 “哼。那家伙还能有什么意思。”老人一百二十分肯定，卿鸟的话那就是五条悟的原话。 被卿鸟的愚笨拖累到熬夜的长者，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不太利索了。他起身走到少女身前，本想居高临下，可惜两人一般高，所以只能平视。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单身公寓，卿鸟砰地一下关上房门。顺手拿起柜子上的空气清新剂喷了喷。 城市的另一边。 …… 家入硝子食指卷了卷长度尴尬的发尾，与夜蛾正道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夜蛾正道：…… 卿鸟在床上翻了个身，避开从窗户漏进来的光。屋外没有母亲大人刷短视频的欢笑声，安静的让她有一瞬不适应。纤细的手指在床头柜附近徘徊了一会儿，可惜始终没有摸到名为手机的东西。 昨天的她穿越了，今天的她不但没有手机还没有钱。不愧是有情饮水饱的恋爱系统，只有攻略对象没有钱。 镜子前，卿鸟懒洋洋刷着牙，顺便复盘了一下今天凌晨得到的信息。简而言之，这也是一个打怪兽的世界。怪兽叫咒灵，打怪兽的叫咒术师。 他们与普通人类生活在同一个维度，做着保护人类的事——起码在陈述上是保护着人类，但又自成一个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