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鸡翅吗?”
“我要——”
“惠把豆腐递给我。”
“这是我的啊,你自己为什么不点?”
“到时候哭可就来不及了。”诅咒之王阴森森地说,“尤其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六眼’小子。”
“哦,”五条悟不以为然地说,探身从真希盘子里捏起一个洋葱圈,“那你说出来让我害怕一下?”
有一会儿,虎杖怀疑宿傩不会中如此简单的激将法。诅咒之王停顿了几秒钟,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然后他说道:“你们知道天元的作用是什么吗?”
五条悟和七海对视了一眼。
“天元维持着遍及全国范围的结界。”七海说,“保护咒术师的基地不被诅咒侵蚀。在诅咒日益增长的当代,天元的作用显得不可或缺。”
“出于某种愚蠢的理由,天元把自己变成了结界的基石。”宿傩语带嘲讽地说,“结界吸收纯粹的咒力,排斥负面能量,久而久之,积聚在她体内的诅咒不断增长,让她产生变异,并最终会异化为一个‘咒灵’。”
几秒钟的安静,餐桌旁的咒术师们面面相觑。
“夏油杰不需要传递什么信号,他自己就是那个信号。”诅咒之王说道,“有了咒灵操使的帮助,他们可以控制天元,解除所有结界,或者更好:让这些结界与咒术师为敌……只需要一眨眼的时间,整个国家都会陷入火海吧。”
七海沉默了一下,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面上。
“而你决定告诉我们这些,因为——”
“因为这与我无关。因为你们脸上的表情很有趣。”宿傩说,餐厅里熙熙攘攘,他恶意的笑声隐没在无数快乐的喧哗之中,“想不到吧?你们所谓的防护如此脆弱。天元以为自己在保护咒术师,但这个白痴只让千年后的所有人都变得不堪一击。世界燃烧起来的时候,弱者注定变成灰烬,一个号称“最强”的庸才又能做什么呢?到那时,你们——”
“你们就像那些三岁大的海豹,在鼻子里插一只鳗鱼,觉得自己非常特立独行。”五条悟回答说。所有人都回过头看他,虎杖把停在嘴边的果茶呛进了鼻子里,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拜托,毁灭世界是什么很天才的想法吗?不但没有美感还很落后。我看你这几个月也蹭了不少好吃的,就没领悟点什么吗?”
诅咒之王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他大概不屑于回复这个充满新时代特色的嘲讽,直接消失了。
***
“听起来不像杰会做的事。”虎杖去把托盘放进回收柜台的时候,看见五条悟站在墙边,轻声和七海说话,“他的目标是消灭普通人,而不是咒术师。这和他一贯的做法背道而驰。”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力。”七海说,“在那样的世界里,只有强大的咒术师可以生存下来。”
“你是说这符合他的逻辑吗?”
“我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七海说,“ 另外,考虑到去年的情况,我不得不提醒你,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有可能夏油杰已经死了,另一个人操纵着他的遗体。虎杖马上意识到。他端着手里的托盘,努力回想见到的“夏油杰”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口。他回忆的时间有点长。诅咒之王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白痴,别对着垃圾桶发呆。”
“宿傩,”虎杖说,“每天遇到的这么多人……全都死掉,你要这样才会高兴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