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咒术师被充满希望地叫来,以为能像超灵能侦探一样高明地解决一切。看到现场以后也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地跪在旁边呕吐然后请求增援。唉,现实就是这样充满落差和挫败啊。” “虽然每隔几个月都这么想,但这次真的觉得要申请退出了。” “诶,这……” “抱歉抱歉,又在乱说话了,还是对只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一定在想’这个人好奇怪’吧。” “是呀,而且还是我这样,没有家族传统,被招募过来的人。”他好像忍不住似地,一连串地说起来。“回到家里被长辈问,平时在忙什么,只好糊里糊涂地蒙混过去。以前的朋友说,有困难可以分享啊,也不好说是因为看见怪物吃人心情变差吧?好像和社会隔着一层膜似的,真的要变成奇怪的家伙了……而且女朋友也不赞成。” “对方是知道咒术世界的人吗?” 从立场上说好像应该劝劝他。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只好迟疑地望着他。 “嗯,对方肯定会理解的吧……” 虽然不太好意思,但你确实很高兴有机会离开了。你说道:“老师叫我,我先过去了。” 五条悟站在水池边上,露出了眼睛,若有所思地往里看着。这里的场面把咒术师和普通人都吓吐了,他目光毫不闪避,嘴里一下下地顶着糖块儿,看起来浑不在意的样子。 你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水池边湿滑的地面上沾着黄白色的黏稠内容,你瞥了一眼。 “人体组织。” “嗯?” 他轻轻一笑,伸出手按在你眼睛上:“那不要看了,往水里面感觉一下,到最深的地方。 “是的。” 你震了一下,猛然想要退开,皮鞋差点在地面上打滑。五条悟把你拉住。手掌很稳地遮在你双眼上。 “是的。”你喃喃说,“有‘我’的痕迹。” “说得好像他们有一个关于创造性杀人的社团活动一样。”你伸手把他的手捉下去,“老师,这个证据能证明我不在场吗?” 确实,如果不是他提醒,你自己都感觉不到。你努力放松来去掉精神上穿透污秽血肉时不舒服的感觉。 “是关于小觉的事,有在很努力啊。”他眨一下眼睛,又把眼罩带回去,“不管怎么说,是好消息。因为敌人在附近。” “那算什么坏消息。”他微笑一下,“难道不是‘来得正好’吗?” “迟到是没有关系,但起码要及时回电话……” “这是……” 多半五条悟的打扮很难说是警方人士。他卡了一下,投来求助的目光。但另一边,越过小川的肩膀,你看见了这位普通人女朋友的表情:她脸色苍白,很明显认得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