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评价。”夏油杰面无表情地说，“首先说你居然也有‘让着女朋友’这种自觉……” “这都是从什么节目里得到的印象啊？！” “都说了这些是奇怪的印象啊。”夏油杰哭笑不得，“也有些好的独特的东西吧？” “唔。”这样蛮不讲理的问题，正直高中生夏油杰还真被问住了。他犹豫地环顾了周围的街道一圈。 这天是周末，步行街上有很多人牵着手散步。不少人脸上都带着甜蜜的笑容。冷饮店角落里还有一对情侣。在背光的卡座里挨得紧紧的，很急切地把嘴唇贴在一起。 “不用担心。”夏油杰安详地说，“你根本就不会有女朋友的。” “是我错了。现在修正一下。”夏油杰起身去柜台买第二杯冷饮，“有女孩子说你可爱，怎么想都应该是终结者之类的大阴谋吧？” “是。” “肯定是。” “怎么看都是啊。” “那我去问她。” “说是怎么样？” “成交。” “怕了吗？” 五条悟窜起来，看方向是要向你走过来，夏油杰从背后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正把他绊倒在椅子上。五条悟后背撞到铁艺椅子上，抬腿把夏油杰也踹倒了。这一下又带倒了不稳的方桌。咣当一声巨响，吓得店主攥着围裙从店里跑出来看。硝子掏出手机，招手对你示意。你凑上去，咔嚓一声，她就着背景里四仰八叉的男生们和惊慌的游客给你们照了个自拍。 “抱歉，实在是时机太难得了。”硝子毫无歉意地说，“有人受伤了吗？我今天不上班哦。” 五条悟倚在昏暗窄走道里的空卡座边，一脸不乐意。他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衣领乱糟糟的，在应付老太太的热心检查时把墨镜撸到了额发上，像个桀骜的飙车族，又像个落难的小王子。你碰一下他的外套，用术式把灰尘拂去了。又从拎着的纸袋里拿出一个圆形的小玩偶递给他。是个白色的毛绒猫咪，有蓝色的眼睛。 “给你的。” “想到就买啦。” 好像挺严肃，你也认真地抬头和他对视。 “你是不是喜欢——”他说到一半，自己卡住了。 “你是不是，你——”他卡了第二次，好像灵机一动似的，话锋猛然一转，“你做我女朋友吗？” 你睁大眼睛。狭小的空间里非常安静。两个人茫然相望着。他显然自己也出乎意料，咬了一下嘴唇，脸颊紧绷着，但像是要完成什么大目标似的，很坚持地盯着你。 “嗯，帮我写报告，帮我带饮料，帮我对付夜蛾……” “还有亲亲抱抱吧，大概。” “这样的话。”你想了想，“如果我答应做五条同学的女朋友，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那成交了。”你说，把手里的纸袋放在桌上。然后在机会跑掉之前，上前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