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扑上去抓住他抬起的手，只有几寸长的铁链凶猛地一阵脆响，把你勒得一个趔趄，膝盖撞在地面上，“是我错了，我让你失望了！你别说这样的话！求你了！”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老师不要这么说、不要这样——你不要生气——” “你这点心理素质怎么做坏人啊？还没做什么坏事就已经吓傻了欸。” “这样在杰的团队里很没前途的吧？真的不要老师来帮你吗？” “从你到都台区开始发生了什么，现在全部告诉我。” “哦。”他嘲讽地说，“你们这些人当真的吗？” “太没有想象力了吧。怎么连杰也这样。”他像被平民碰到外套的王公贵族一样，嚣张又轻浮地说，“‘最强的愿望是被打倒’，这不就和‘亿万富翁每天都想着破产过一把没钱的生活’一样，纯属穷鬼才会有的胡扯吗？” “而且会变化喜欢的形象又是什么低级电影里的想法啊？真能听到我的心声的话，起码要有d吧？” “很明显是那群老不死编的啊——小觉以为自己是这个东西吗？有觉得老师这么喜欢你呀？” “哦。”五条悟说，笑意收敛了，“那又是什么？” “浅草寺的那个咒具吗？”五条悟有点强硬地说，“我知道，我还去被拉去见过。那个东西放了好多年了，就是摆设——” 五条悟蹙起眉，清亮的眼睛盯着你，他没有说话。 “……” “……” “……” 这件事曾让你彻夜难眠，但现在你已经不再为它哭了。你感到一种超脱自身的冷静。因为你要做的事情比你自己的感情重要。因为你必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拜托您了，老师，请您祓除我吧。” 第29章 为什么是心脏 你解释时五条悟沉默地望着你，没有插话。房间里黑暗又阴冷，高悬的烛火无声燃烧，在他俊美的面孔落下晃动的阴影，在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映出隐约的亮光。他没有那些肆意的情绪和生动的表情时，看起来很冷峻，更像某种超脱凡世的存在。当你伏在冰冷的地面上，捧着他的右手请求他终结你的生命时，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向某个古老的神明祈请。 你下意识地挽留了一下。 他是拒绝吗？还是没有相信？刚才的请求已经耗尽了你最后的意志。你头脑一团混乱，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他垂头看你，说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七海的意思了。” “说我对价值没概念，容易糟蹋东西。”他很平静地说，“是我的错吧？和你开那种玩笑。” “说过会保护你。小觉已经不相信我了吧？”他问，“嘴上说着是心爱的学生，需要的时候就直接杀掉。你心里是这样看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