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当作没有听到刚才的东西。也请不要提供更多让人想报案的细节了。” “毕竟,”他略带趣味地笑了一下,“我不需要保护啊。” “虽然认可你的处理方式,但是我有预感你会为这种态度吃苦头的。” “想要保护的想法,和对方有多少自保能力没有关系吧?” “是出于关心的一种很真挚的感情啊?不如说,正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想保护你,才显得更加珍贵吧?” “……算了,”七海说,“忽然想认真和你探讨这个话题的我是白痴吧。走之前请把酒帐结掉好吗?” “你这种人也懂得保持距离啊。” “什么不对?” “有可能是犯人本身说错了吗?” “好。” “会注意的。” “……知道了。” “怎么可能给你做这种事,你做梦吧?” “我走了。敢发垃圾信息给我就把你拉黑。” “嗨。”有人说道,“怎么这么喜欢坐在这里啊?” 他把一个卡片递给你。 你默默接过了。 你没有说话。 “……” 一点也不严肃啊,你谴责地抬眼看他。 “……” “……” 你一言不发地伸出手,他微微笑了,俯身靠过来。你揽着他的肩,埋头在他颈侧,用力地搂了一下。他像往常那样没有出手回抱,只侧过头蹭了蹭你,浅色头发在夜灯下晃动着,像只银光闪闪的大型动物。 “不是为那件事生气。”你松开他,闷声说道,“老师那样做是觉得我太轻信了吧,因为之前曲木先生的事。” “那时候,如果我和老师打起来,马上就会知道不是认真的吧。因为没有动手,反而搞僵了。” “老师,”你慢慢说,“你觉得失望了吗?” “老师说过,希望我不要把自己的意义寄托给别人。”你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老师要杀我我也不反抗。老师觉得失望了吧,所以当时还训斥了我。” “我很生气。”你坦诚地说,“我表现得不够独立对吗?可是依靠老师和信任老师是两件事吧?相信老师有正确的理由,认为我可以把生命的判断托付给你……那一刻我真心就是这样想的。不能否认我的心吧?老师觉得这样很幼稚吗?就算是老师也不能这样评判我吧?” “所以说向你道歉了嘛。” “刚才不是。现在是。可以吗?” 你没说话,他俯身过来,这次主动伸手把你拢进怀里,手臂收紧,很有力地揽着。你不满地挣扎了一下,他把你的脑袋按在胸前。你听到了熟悉的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