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过分啊,把刻薄的骂人话说得这么厉害的样子。你紧攥着乙骨的手,气得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 这一部分大概25就可以结束了。 虽然还只是十一月初,北部已经下起了大雪。著名的观景索道因为事故暂停开放了,令许多远道而来的游客大失所望。到第二日凌晨,则听说景区已经恢复正常,但是索道仍然在维修,想要到山顶看备受推崇的日出必须徒步前往。 当这位孤独的挑战者终于攀登到山顶时,正是天色将亮未亮的黎明时分。他掏出手机打算拍照庆祝,却看到已经有两个男人站在寒风凛冽的高崖边。其中小个子男人在羽绒外套里穿着打卡上班一样的黑西装,已经十分地古怪。另一个高个男人则干脆在衬衫长裤外搭着立领风衣,脚踩尖头皮靴,脸上戴着墨镜,没有一点畏寒的样子。 “喂,伊地知。”穿风衣的男人突然问道,“我是个好人吗?” 而被问对象的反应,也完全像是被黑恶势力压迫的可怜负债人,吱唔了片刻,用犹犹豫豫的口气说道:“您是好人吧。” 热心的登山客不禁竖起了耳朵,并且检查了手机的电量。虽然在这种没有信号的地方肯定不会见义勇为,但是难保不可以留下点线索回去报案用。 我知道,这是送命题!登山客往山崖的阴影里后退几步。但因为好奇这场对话的进展,又忍不住往前探出了脑袋。 “哦。”那位五条先生回答,语调骤然冷漠下来,“那你说,那些家伙把我差遣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找一个二级,是觉得我蠢,还是觉得我不够坏呢?” 惨被好心路人抛弃的伊地知却没有被吓得跪地求饶。他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半晌,然后用一种与其说是畏惧,不如说是无可奈何的语气回答道:“之后还有一个支援申请在高知县。到京都的航班排在明天晚上。您想要的话,我去调解一下。” “伊地知,连你都懒得应付我了吗?“ 阵风卷着雪粒吹来,姓五条的男人伸出长腿,用高帮皮靴的靴尖把聚集的雪块踢落到黑暗的悬崖下面。他一边做着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一边说道:“我和上面那些老家伙互相看不顺眼已经很久了,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在容忍我吗?” “因为他们知道,我也在努力忍住不把他们全都杀了算了。” “这样反而达成了平衡。他们知道我做不了什么来改变现状,我也知道他们对我要做的事没办法阻止。在双方的底线上有来有往地踩踏着。所以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地到现在啊。” “是远山同学的出现吧?” “……” “这、五条先生——” “……” “您不要冲动!”伊地知立即说道,前额上甚至隐隐出现了汗水,好像对方真的下一秒就会跑出去毁灭世界,“想必是先找机会好好测试一下目标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