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半长发的男人含着笑在对面椅子上坐下,然后打量了她一下,不急不慢的敲了敲桌面。
“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铃宫羽燕露出浅淡的笑:“难得您愿意关心我。”
“我对合作伙伴总是抱着善意的,”被揶揄的人并没有生气,反倒露出了兴味的表情:“总不至于是事情的进展不顺利?”
“不……”
她顿了一下,终于抬起眼睫,对上那双紫色的眼睛,慢慢开口道:“恰恰相反……很顺利。”
“……她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真是令人高兴的结果,”男人并不算太意外的弯了弯狐狸眼:“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
“……您如此肯定我的术式能对她起作用吗?”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黑发男人的神情有明显的沉吟,不过很快又松弛下来,甚至露出一个称得上是温和的笑:“她会很喜欢你的……麻烦你之后多见她几次,会有用的。”
雨下的更大了,隔着玻璃窗铃宫羽燕也能听到暴雨拍打枝叶,狂风刮过发出的呼啸,这很好的掩盖了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手指有意无意的搭在温热杯背处,她冷静而从容的继续提问:“太模糊了。”
“先生,您知道的,身为合作者,却什么都不和我说,就算您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也会忍不住对那个所谓新世界的可能性感到怀疑的。”
“……”
羂索把目光慢悠悠的移到了铃宫羽燕身上。
他从来对自己的合作者都抱有极高的耐心和善意。
更何况铃宫羽燕是最合适的人选。
于是他很亲切的笑了一下。
“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不过这么说就太复杂了……简单点说,我在她的精神世界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女人总是更心软,更容易对同类产生信任……换句话来说,她们大部分蠢得天真,却自誉为聪明。
“她是个勇敢的人,”羂索不可否认这一点,他也没想到对方既然在被暗示了十年之后还会主动选择回来:“但她曾经弱小过,这样的人类没法抵过内心的恐惧。”
“不用担心,”他很笃定的说道:“在找到你之前,我利了一个特殊咒具去激活过那颗种子,虽然诱导失败她活下来了,但不代表种子失去了作用。”
她虽然勇敢,但并不算坚强,任何看起来很普通的事情都会让她联想到令人伤心的过去,但残酷的现实面前,她会本能的做出和很多年前一样的选择。
羂索露出了一个称的上是温柔的笑。
“虽然我目前失去了诱导的能力……不过我们还是很幸运的,因为有你,对吗?”
“……我不明白,她……很重要吗?”
“她会是计划中最大的变量……到目前为止,我对她的术式一无所知,但……”
但在夏油杰的记忆里,她不需要使用术式,仅凭强大的咒力就拥有与特级作战的能力。
“她不能留在日本。”羂索神情温和,金色的光穿过雨帘映在他暗紫色的眼中,留下一点危险的意味:“否则就算五条悟被封印了,也没有任何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