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踩点到来。 一切都很正常。 不正常的人,是她。 他开合的嘴唇,抬起以作辅助表达的双手,整洁的制服……那只手是怎样从冰冷到滚烫,湿乎乎、汗津津的,持续掐住她大腿、膝盖,留下难以撼动的指痕。 印象中,他轻浮的口吻总能巧妙中和这份成熟。 对了,昨晚把满头大汗的脸埋进去了,其实这件制服没有太多香味,混杂着铁一般、血的味道,不可能是他的血,但总觉得,很好闻。 他大概看见了,可什么也没说。 自己也很配合,叫得惨烈,但呻吟声更重,这么汹涌。 可是,如果五条老师再用力一点,再热烈一点,她承受不了吧。 说起来,从前体测时马马虎虎,没有一个项目得到过满分。 五条开始在黑板写字。 很多男性有制服情结,很多女性亦然。 不过,他兴许没有别的理由,不脱,仅仅是不想脱,懒得这么做。 她集中注意力去看。 是什么呢。 他有地方不同。 早就想问了,他平常水润的双唇是怎样保持的?天生?随身携带润唇膏?还是会和什么人接吻? 得不到他的吻。 可是,接吻是爱人之间才能表达的行为——这样的想法,不是小女孩充满天真的幻想吗? “那么,就让我们来聊聊这个吧——” 隔壁的野蔷薇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 仔细看,那笑意就消失了。 “在、在。”伊藤真绘匆忙回答。 “……十分抱歉。” 伊藤真绘神情空白,微张着嘴,野蔷薇扭头看她。伊藤真绘的脸苍白,却有不太正常的红晕。 伊藤真绘掩住脸,低声问野蔷薇:“他还有在看我吗?” “是的。” “……有还是没有。” “还在看吗?” “野蔷薇——” “不要无视我嘛。” 视野收窄。 他越走越近,伊藤真绘低下头,黑发柔顺着垂下去,露出纤细、白皙的后脖颈,沾着几根细细的发丝。一手就能握住的纤细。 课桌与课桌中间,相隔很近,五条老师近在迟尺。五条老师和野蔷薇距离也很近。 五条老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白天时,一切都显得太清晰,昭然若揭,所有情绪与心境都被暴露在外。她的勇气总是在深夜实现。 伊藤真绘去厕所洗手,脸埋进冷水里冲,拍了拍涨红的脸,脑子乱糟糟的。 “哈?” 野蔷薇用怀疑地眼光看他,五条招了招手,伊藤真绘膝盖一软,脚步虚浮,鼻尖水珠滑落。 难以理解。 “我觉得你不怀好意。” 伊藤真绘擦掉鼻尖的水,迟钝着走近。应该要表现的自然一点。只是,五条老师在笑吗?这个微笑,令人炫目。 他嘴唇开合。 “又在走神了啊。”他从喉间发出莫名感叹。 “停。” 真绘陡然紧张,现在不是与他单独相处的场合,距离逐渐接近,那股甜腻的香,又来了。刺目的香。 时刻注目着他一举一动。行为却迟钝很多,光天化日下,不太知道怎么与他相处了。 差一点咬到舌头。 而且,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