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大哥的命不是在这正值拼搏的时候给断了的!大哥一定还有救!只要黄讪神医你肯出手的话就一定可以!求求您,黄讪神医,求您救救我大哥吧!不然,他一定会承受不了的!不该是这样的啊……”脸上的雨水一直顺着下巴流下,冲淡了他原本的泪痕,明红色的瞳色在此时也是显得极为脆弱。 “三年……”站在雨中的袁隶这么痴痴的默念着这出自黄讪口中的承诺,片刻后,朝着那尚未走远的轿子大喊道:“黄讪神医!黄讪神医……” 思绪拉回。 “三年,这三年的期限,似是已过了!”黄讪如此平静的一句话,竟是在袁隶的心中掀起了惊涛。 甚少见过九世子如此的红莲心惊之余将视线紧紧的锁定在了眼前的黄讪身上,准备随时在袁隶的命令下动手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你都没看,又怎能这般肯定!你根本就是故意不医罢了!”袁隶说道。此时的眼中红色更胜,一抹狠厉之色若隐若现。 “你……”袁隶‘腾’的一下从那主位上站了起来,眼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像是只用眼神就能将自己所视之人给结果了一般。“若是如此的话,你知道落在本世子手中的下场将会如何吗?” “果真是不识好歹!让你这么死去的话岂不太便宜你了!本世子再给你两天的时间,若是想通了我们便可再谈,若是仍这么执着的话,与你同来的徒弟,将会为我不能再站起来的大哥陪葬!”冷冷的说完,九世子一挥衣袖,坐回了位置上,脸上的厉色久久不散。 出了那大厅,黄讪的眼中便是再没了那冷情之色,占满双眼的却是淡淡的愁色。 另一边,远在天山山脉上,一座盖作不算华丽,但却宽敞舒适的一套木屋矗立在山腰上。 在这天山山脉虽说只是半山腰,将是过百丈的高度足以让这里成了隐世的好住处了! 老者的左下手坐了一对中年夫妇,女的俏男的俊,眉宇间都是难掩的一股英气,只是此时在面对座上老者的时候,稍稍淡去了些,更像是一对做错事的子女。 白云逸身旁坐着的便是跟随了这个老者漂泊流浪已是有了多年的白荣了。十八岁的年级,他的五官看上去已经相较白云逸成熟了一些。此时的他才是心中更为复杂、慌乱的一个了。只因,酿成眼前老者这种愤恨神情的正是因为自己刚才说的一个消息。是想过说谎来着,不过怕眼前的老者若是知道实情后可能会对自己的惩罚,所以才是不得已选择了如实交代,可是事实一旦说出来,他就已经知道这事儿是不可能就这么过去的了! “祖师爷,那个、那个丫头的事……” 白荣不过刚是起了个头,就连这个称呼听到那老者的耳朵里似乎都有些惹怒人家的意思了。白荣知情,赶忙改口说道:“那位沈姑娘啊!”见这次老者没有出声警告,白荣这才是有了继续下去的胆子了。“和她一起被抓进九世子府的还有一个人,可能,事情也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吧!” 那丫头在他回来的时候已然大白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外孙,他口中一直喊着的云儿外孙实则是眼前的白云逸!真不知道这一男一女,而且年岁相差甚多,眼前的老爷子是凭的什么能将将两者混为一谈!? “人是什么时候被抓进世子府的?”老者神情不好的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发问,不过每句都是离不开关于沈玲的话题。 “今儿早上……吗?”瞎眼老人隐有深意的问道,眉头已是皱的有些弧度了,摆明了不满意眼前的人刚刚的回答。 “啪!”的一声,老者手中的拐杖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震得屋子里的几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老人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刚刚这一棍明明就夹杂了不少的内力,若不是眼前的几人各个不逊色的话,相信此时已是瘫软到地上去了!晚发生的事竟是现在才来说!若是我的外孙子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把你也给剥了皮!”老者狠狠的说道,半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爹……” 在瞎眼老者一声‘外孙’后,房间里一对中年夫妇加上白云逸,皆是有些无奈,但却不约而同的唤了声老者。怎么说呢?明明都跟他一再的强调,眼前的白云逸才是他的正牌孙子,可是那老者非但没有初见孙子的热情,反而是一直将那跟他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的姑娘挂在嘴边喊孙子,怎么能让人不感到无奈呢!现在让他们纠结的想知道的是,那个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是能将这老爷子收复的如此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