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玲软磨硬泡、撒娇卖萌的攻势下,沈香终于是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条件是一日只能学上半个时辰。因为这东西是非常废眼力的,每日学的时间长了会对眼睛不好等等的…… 沈玲上午学绣活,下午便去隔壁马大娘家里逗弄自己的小外甥,这样过了还没两天,便是接到陆纤纤的传话,说是自己的师父黄讪回来了,就在陆府里。 受到丫鬟的指引,沈玲穿庭过院的便来到了陆老爷子特意为招待黄讪的到来而腾地一座大院,景宛。 还没走到那客房的门口,便是听见黄讪和陆纤纤愉快的笑声,沈玲心中一阵的激动。脚步不自觉的夸得大了,临进门前还整了整衣衫,这才是在丫鬟通传之前,转身来到了门前。 “师父!”沈玲终是忍不住喊了一句,打破了这欢乐的气愤。 在视线对上黄讪有些精明,但称不上稳重的视线后,沈玲竟是一霎那有种想哭的冲动。就连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也是说不上来。好像刚放假回来看见自己的家人都没有这种感觉呢! “玲儿见过师父!”沈玲在被陆纤纤拉到跟前的时候,便跪伏了下去,尊敬的唤着这两个月都未叫过的称谓,心中说不出来的舒服。 也不算是问的特别奇怪吧!这一屋子的人,包括丫鬟们在内,都没人像眼前的沈玲一样,额上的汗似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那样子可不像是这个天气该有的正常的表现啊! 黄讪还是直视着正是拿着帕子猛擦汗的沈玲,开口叫道:“纤纤丫头,你见到黄爷爷不激动吗?” “玲儿,过来!”黄讪伸手招呼了沈玲一下,示意她走近点儿。 “右手。” 黄讪将右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手指微动间,感觉着她的脉动。片刻后,黄讪抬头看了她的面色一眼,此时沈玲脸上那泛滥的汗水已是不见了踪影。 对于黄讪这奇怪的做法,陆纤纤自然也是满头问号的,不过知道自己的干爷爷不喜人在把脉的时候被打搅,自然也是强忍着好奇,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看着,大气都不敢出。时间越是长,心中无由的担心就越是强烈,只因黄讪初见沈玲时,给她把脉把出病因也是用了很长时间的。该不会是玲儿的身子又有什么不适了吧?不会的,应该不会的吧…… “这……哦!纤纤这就去!”陆纤纤的视线在黄讪和沈玲脸上扫过几圈,还是什么原因都没问就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啊?”黄讪这么一问,沈玲倒是愣了。奇怪的人?什么算是奇怪的人?想了想,沈玲才道:“若说奇怪的人的话,玲儿倒是想到一位,不知道师父是不是知道。” “记得玲儿在初进乾学府没多久,便被陌生人挟持过。那人一直在问着师父您的下落,不过玲儿什么都没说。我听旁人都管他叫‘九公子’!”说起之前令自己恨得头皮发麻的人,沈玲脸色还是不能自已的变化着,这么说出来,看似在叙事而已,天知道她自己是付出了多大的忍耐才是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的! 见他还在努力的搜寻记忆中的人物,沈玲再次提醒他道:“前一阵乾学府初院学生们举行的学生指教会的会比之上,他就曾出现过。学生们都叫他‘九世子殿下’。”把脑海中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事情拿出来说,沈玲仔细的看着自己师父的反映。 “那个人?”看出他脸上有了了然的神情,沈玲忍不住问道。他口中的‘那个人’可是白白让自己吃了巴掌,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啊!虽然自己可能根本不能将他怎样,但最起码让自己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师父,你……你在说什么呢?”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奇怪的人……”又是想了一会儿,沈玲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古怪的瞎眼老者,另一个是被那老者称为‘儿子’的,太过年轻的男孩儿。 “我说黄贤弟!你这是主动找人找我了,可真是不易啊!怎么?想通了,想收我的孙女纤纤为徒了?”显然,这么久了,陆老爷子还是没有放弃让黄讪收陆纤纤为徒的想法呢! 看他有随时翻脸之势,陆老爷子赶紧转了话锋。“呵呵!对 “见过陆爷爷!”沈玲见他话有停顿,才是赶忙上前一步行礼,叫道。每每见到这个陆老爷,沈玲总也是打心里感到一股子敬佩劲来,剑眉不怒自威,一脸霸气。对了!想想,陆纤纤既然是将军之女,那眼前的老爷子便是……便是将军的父亲了?怪不得自己总也是怕他呢!相信眼前已渐显鹤发却风韵犹存的老爷子,年轻时定也是有一番作为吧? 沈玲原先距离黄讪挺近的位置站着,却是在自己一顿乱想之后,脚步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感觉胳膊上有了触感才是敏感的回过头来。“纤、纤纤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