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自己待在宿管里,虽说无聊的时候比较多,但偶尔睡得累了在院子里伸伸胳膊抬抬腿儿,倒也是蛮惬意的,至少能更加熟悉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了。 跟着陆纤纤吃完晚饭,在博文学馆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向她讨教了许多的字的叫法什么的,再加上沈玲平时在屋子里的时候就练习,倒也是进步的快。陆纤纤还总是夸沈玲学东西就是快呢! 不得不说,自己师父配置的药的确是管用的紧,竟是能看出一日比上一日要好的多,看来等到第三日的时候自己就能恢复的差不多,再稍稍的遮盖一下也就可以回家了。一想到快能见到自己的家人了,心情立时的就舒朗了。 大约是在汜时的时辰,沈玲才是翻身从床上起来了,到阳光充沛的院子里活动了腿脚便开始在屋子里的靠窗位置的矮案上开始练习昨日新从陆纤纤那里学来的字了。其实说到最本家,沈玲是认识那字的,可是换成这样的字体就有些陌生了而已,这样边写边是默念,那字就会熟悉的多了。 案上铺就的轩纸被照的一片白净,每一笔下去似乎都能在那纸上留下墨黑发亮的晶光似的。越是顺着那一笔一画的描绘,心情似乎也能跟着跳跃了起来,说不出的明快。 渐渐的,沈玲能听出来,那是不舒服的呻吟声。 大概是自己不知不觉间练字忘了时辰吧,此时的阳光已经升到了高处,站在院中竟是有些刺眼了。沈玲努力的适应那光线,然后开始细听那呻吟的来源,发现竟是传自管婆所在的初院门口的屋子里。 屋子里重重的霉味儿让沈玲皱紧了鼻头,向来嗅觉敏感的自己,最是受不了这样的浓味儿了。沈玲立时掏出自己的帕子在叠了一下套住鼻子,一直拉到了后脑,打了结。 进到屋里,一看到床上那个有些发福,蜷在床上疼得左摇右摆的身子,一时间也是心惊了一下。暗暗压下心续,沈玲急步走到床上那不断溢出呻吟声的管婆跟前,看着她胡乱舞动的身子,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听见叫声,管婆才是知道自己的屋子里进了生人,不断扭动的身子停了下来,勉强的抬眼看眼前的人,脸上扭曲的表情让人看着纠结。 这股子疼劲儿过去,管婆才是睁开了眼睛,沈玲能明显的看出,管婆竟是疼的哭了。 “哼!”管婆几乎是从鼻孔里出来的气,显然心情很不好。“都是你这个丫头!几日前无缘无故的咒我得病,看!这都是你害得!都是你这个臭丫头害得!告诉你,我死了做了鬼也是要回来寻你报仇的!” “滚!你这个臭丫头!还在咒我!真是一个毒女,没人要没人教的疯丫头!”此时的管婆,只顾着排泄身上因为疼痛坏了的心情,自是一股脑的把怨气全数算在了沈玲的头上,只觉得骂骂她自己心里就舒服了。 如是的想着,沈玲的步子更是加快了。 一声巨响自沈玲背后的里屋传来,然后就是漫天的更痛苦的呻吟声传了出来,只让人全身发抖。 一声接着一声的痛呼传入沈玲的耳朵里,到底还是止住了沈玲匆匆准备出门的步子。 回去了还是要面对她那不知好歹的臭骂,可是不回去,自己的良心上又觉得愧疚。 只见那床上已经是空空如也了,只剩下那被折磨的皱巴巴的床单被子什么的。而那个一直蜷缩的身子却是到了地上继续难受的捂着肚子扭摆着身子,在地上哀嚎,一声比一声响亮。 这时,偏管婆还在抽空嘴里嘟囔着骂着沈玲‘扫把星、毒女、没人管教的臭丫头什么的’,这让本来就下手难的沈玲更是烦乱了。 管婆听了也是不信,可是现在自己疼成这样,根本就不可能自 不过这些也只是那管婆疼到不能自持的对思想的妥协而已,并不是真的相信了眼前的这个小娃会医术了。碍于自己现在疼得死去活来,有没有半个人能帮自己,管婆也就只能选择相信眼前这个仅有的小女娃了。俗话说:死马当活马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管婆心里不服,不过那恼人的疼痛还是让自己屈从了她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