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骏贤眯了一下眼睛,眼中的探究虽深,但是却有着一股因不甘而表现出来的轻蔑,是小孩儿独有的执拗。 撩着衣服往下走的沈玲,在走到座位前的时候才感觉到那不同与其他目光的感觉,抬头看去。竟是那个小胖子方太! 看他那神情,好像是看出了些眼熟吧!希望他还是不要认出来的好,坚持到下课赶紧往宿管跑。 陈先生在上面之乎者也的念着,沈玲也并非一句没听懂,可是面对着手上的书,看着那陌生的字体,想要把先生念的和这上面的字对上号就有些难了。听着耳旁学生们跟着他之乎者也摇头晃脑的念着,沈玲决定放弃了。反正依着自己的身高,坐下来正好被前面的陆骏贤挡了个严实,先生若是想看到自己也是不容易的吧? 不知什么时候撇回脑袋的陆骏贤,看着挡在沈玲面前的那本书,轻皱了下俊美的眉头,淡淡的开了口。 声音距离很近,沈玲下意识的把书放倒,看到的正是一张歪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一张俊颜。面上淡淡到冷的有些棱角的脸上,大眼直直的看着自己,那摺起的眉头,两条神色的眉毛好像都在斥责人一样。 “谢……谢!”抬起脑袋看见的正是人家不以为然的侧脸和正回转过身继续跟着台上先生念文的陆骏贤,沈玲的话一时间卡在了喉咙里,但还是勉强说完了,也不知道前面的人听到了没有。 听上去倒是挺简单的,可是陆纤纤就是没有告诉自己,这一堂课并非是一个时辰的呀! 另一边,不过短短的一个下午的时间,沈玲以七岁年纪而且未通过考试直接进入乾学府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乾学府里。先不说他们那些个学生们的耳目涉及的广泛,光是各下的教书先生们也是一时间都惊住了。这个消息像是颗无声炸弹似的投入了这平静的学府,转瞬间,整个学府的争议声都开始扩散开来。 下午,文学院。 教舍里,与其他匆匆往外走的学生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个坐在中间位置的书案前,没有丝毫动的意向的十二岁左右的灰衣少年了,那清秀俊美的模样,竟是跟身上散发的沉稳有着截然的差别,那笑起来跟人点头告别的时候,那和善亲切的模样,绝对有让人放下一切心机的冲动。而此时,教舍里没有几个人了,少年那惯有的笑容也随之消失,渐渐换上了那种让人望之却步的冷冽,温和的面容竟是因为不言不语而深刻了些。 在位子上静坐了片刻,律铭教舍的人都已经出去了,这才打着远处急急的走来了一名跟他穿着同色系文学院常服的少年。虽是脚下脚步急快,可神情动作也是干脆利落,一点儿不会因为速度而减缓了迈步或动作的准确性。 那少年规矩的站在那里,等着跟前的周晋先是出声说话,大气都不敢轻易的出一口。而这个人就是中午在食香斋楼上,为周晋回话的那人了。 早就对于他脾气性格熟知的司徒晓知道他像是问话的话里并没有给自己留着半点儿不成功的退路,司徒晓心中激灵,回道:“恩,那小丫头名叫沈玲,是距离乾学府向西行十几里之外的一个名叫龙尧镇镇上的一位农家女。家中并无半点背景。与陆小姐结识,也是因为陆小姐自在乾学府上学开始就住在了陆老太爷的私人宅邸时无意结识的,关系交好而已。”一五一十的说着, 还不忘时刻观察着眼前人不易察觉的轻微脸部变化,以便自己随时能跟上话。 不愧是自己追随的人,反映果然快,自己都还没说道那里,他就已经想到了,而且分析好了,这样的人才这么小就已经这么精明了,日后若是成为敌人,那待是多么强大的劲敌啊! 自己刚刚的来这消息的时候,怎么也是不敢想信的,可是几经确认,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这才传到了这里。假消息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在几年前得到过教训之后就形成了绝对的细心干练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消息在自己所知的印象中不可谓小。那黄讪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来头,自己小时候就如雷灌耳了,自己的父亲当年都请不动,见不着几次的人,那个说了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收徒的人,那个医术高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的神医,自己怎么能不知道。 这么认定了,周晋心中那打在一起的结才算稍稍的好了些。既然是有这么大一个大头在她身后撑着,进入乾学府自是不在话下了,毕竟黄讪神医可是连王孙贵胄们都不买帐的怪癖神医啊。丝马脚。” 、、、、、、、、、、、、 身穿白色学服的方红收好书袋准备往外走,竟是被人传了信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方红心下立时知道这是何人所为了,没有犹豫,顺手拆开了信封。 那个才不过七岁的小丫头竟是就这样进了乾学府!?她来的时候是由着陆纤纤把她领进来的,莫非她跟陆将军家还有什么不一样的瓜葛? 虽说不知道那丫头的具体情况,但是就这一点儿来看,自己讨厌她是无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