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11个月，听起来很短，但易科市值起伏将近2100亿美元、全球最先进的晶圆制造厂遭遇停产停工、易科手机缺席两大市场、做空机构掀起围攻浪潮、新阳光刻胶取得突破、中芯制程突破10n、冰芯入股中芯、易科发布领先的旗舰ars 10、易科第三次逼空各路空头…… 他默算时间，继续说道：“而不是在328天后的今天。” 帕尼尔有些惊喜的接过这份礼物，ars 10是易科连续第三年没有争议的拥有全球最强手机芯片的旗舰，它三天前在易科官网仅仅以一行字发布，而发货时间是要到下个月。 只是，帕尼尔拿过手机才发现屏幕上正是倒计时的页面，俨然便是方总上次采访时最后回答的印证。 方卓略含深意地说道：“这是易科与冰芯所有人加倍付出的328天，我倒是希望这个时间能够更快一些。” 方卓笑道：“都是江湖朋友抬爱。” 方卓略一沉吟，首先定义易科与冰芯的发展：“易科与冰芯在各自领域都取得了让人骄傲的成绩，这些是合情合法合理的发展所来。” 最后总结这场尚未完结的事件：“事实证明，华盛顿的政策难以遏制易科与冰芯的发展，我曾经说过，我们不活在华盛顿的期待之下，我们是顺应全球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以及市场的共同发展趋势。” 帕尼尔觉得方总这句引用结合易科与冰芯现在的事实，相当好。 “作为全球性的公司，易科与冰芯永远坚信全球化是世界发展的浪潮。”方卓简单地说道，“于我个人而言，我也认为全球化更有益于解决很多问题。” “我注意到了阿川对nafta和tpp等贸易协议在今年不同场合的表述。”方卓答道，“只要阅读他说过的这些话，我想我们都会存在这方面的担忧。” “哈哈，我们是老朋友了，但在今天，在这个阶段，他有了新的身份，不光是我，我们都应该再看看，不是吗？”方卓笑道。 他忍了好几秒才忍住情绪，问了一个问题：“方总，bis的限制对易科是一个商业层面外的因素，你是如应对它，又如何在如此短时间里给出这样让全球惊讶的行动的？” 他考虑着自己的答案，决定简短回应：“对于易科这样一个公司来说，bis确实让我们很意外，但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它总是会遭遇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是能想到的，有的是预料之外的，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遇见问题，解决问题，保持进步，这是易科从成立就在做的事情。” 方卓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方卓自问自答：“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我相信易科和冰芯的未来，我的乐观多过我的愤怒。” 帕尼尔点点头，方总的好胜心在过去这些日子乃至在他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展露无遗。 方卓略一沉吟：“以前我很厌恶空头对易科的做空，但这两年经历了bis的限制，经历了更大的因素干扰，我反而觉得，这也是商业中常常面临的挑战，那么，好吧，我修改自己的说法，欢迎做空易科。” 他继续问道：“你对查诺斯做空易科的一系列表现有什么看法？” 帕尼尔没想到方总是这样的反应，他“呃”了一声，想解释下这是一位“空头大师”，是一位很厉害的基金创始人，但是…… “不管是谁，就像我说的，欢迎做空易科。”方卓如此补了一句，这也是有现实意义的，易科接下来的股价仍旧会被推高。 “方总，据我所知，台记与英特尔都有了正式运用euv光刻机的计划，但冰芯会受限于bis的限制，你们对此有什么样的准备？”帕尼尔也问了个现实的问题。 帕尼尔看了方总一眼，忽然快速地问道：“有传言声称，iga基金与华盛顿的许多权贵有经济往来，是这样的吗？” 帕尼尔笑笑，重新归于平和的询问：“据说易科在今年年初立项了电动车项目，它有大致的落地时间表吗？” 帕尼尔采访到这里，透露了一个消息：“方总，我们内部已经提名你竞选今年周刊的年度人物。” 帕尼尔眨眨眼，好吧，现在看来，今年的年度人物是方总和白房子新主人的竞争了。 当方卓接受完时间颇长的采访，他在和从申城过来的虞红沟通公司项目之前，如此描述了自己的感受。 方卓摇摇头：“或许和阿川有关，媒体不太喜欢他，反倒就对挫伤bis限制的我们有了更加客观的角度。” “电车怎么样？记者采访的时候还问我呢，我说得问你，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这样呈现出来。”方卓把话题转向正事。 她今年主要是在考察和思考这个领域。 “有点难，但似乎又没有那么难，技术路线是可行的，这个市场的传统汽车车商……”虞红组织着措辞，评价道，“很传统。” 虞红边走边说：“特斯拉今年发布了一款odel 3的车，拿过补贴后的价格是不到3万美元，我们看了它的数据和车，或许会有不错的表现，但它明年的产能大概会是个问题。” 虞红犹豫了片刻：“华尔街比较担忧特斯拉会倒闭，但我自己觉得，它有机会成功，odel s和odel x的价格都太高了，没法契合汽车产业的规模效应，不过，odel 3的预定数量不错，或许有机会成为特斯拉迈向成功的关键。” 方卓走了几步，侧头道：“我觉得你很有信心？” “那就好。”方卓沉默一会，“这是一个不错的推高股价的概念。” 方卓哈哈大笑。 “立项了。”方卓给了个答案，随口说道，“7n工艺和10n工艺能够共享90以上的设备，可以看做是10n工艺的升级版，按照路线，晶体管密度至少可以增加50，功耗可以降低至少30。” 方卓又笑：“半个正经吧，因为，我已经回答过好几遍领导类似的问题了。” “还会有下个阶段。”方卓给了相似的回应，“但是，算你一个胜利。” 来不及欣喜这个阶段的胜利了，下个阶段似乎又要扑面而来。 虞红在此时此刻，在易科经过限制与突破之后，对未来的进步有着强烈的信心。 易科的股价出乎华尔街预料的持续涨了一周。 11月15日，易科按时公布了史上最差的q3财报，终于让盘前股价出现小小的回落，然而，一到开盘时间，它又开始往上涨。 相关专家给了充分的理由：利空出尽，就是利好。 就在这一天，纳斯达克到了公开做空仓位的时间，许多空头曾经格外期待这一天，因为，这极可能是易科连续五次刷新记录，可惜…… 10月31日，易科的做空仓位是225亿美元，到了今天，它的仓位只剩下18亿美元，只有半个月前的8。 应该去易科总部跳啊！或者干脆吊在冰芯门前！ 不过，不管空头们如何遗憾，如何痛恨，这都不影响易科股价的继续上涨。 熊晓鸽之前与方总约好15日到庐州喝酒，本来是打算劝慰易科掌门人，结果……易科天翻地覆，转眼倒是成了庆功。 方卓白天仍旧有会议，讨论的是冰芯与中芯未来的资源整合和团队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