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种怒气…… 百度后面的高层出事，不代表就是到后面才出手，也许现在就已经伸手，这次正好被严查出来了。 李彦宏像是被识破了真名一样的有了那么两三秒的惊慌，又瞬间反唇相讥：“方卓，你就天天盼望着别人家出事，是吧？” 李彦宏冷冷地说道：“你真在开会？” 以戚赫为首的高层齐刷刷的打了招呼：“李总好！” 他保持着冷冷的语气，质问道：“既然开会，你接什么电话？” “是是是，天底下就你方卓最冰清玉洁，都是别人的错，就你公司做的最好，别人的公司都是黑钱。”李彦宏气急而笑。 他继续说道：“黑钱不黑钱，这个词，我半点没提，站在这个位置，公司业务怎么做，做的哪一块，谁自己心里都清楚。” 李彦宏现在也不管对面到底有几个人了，说了句：“方卓，你总是站在道德高点说话有意思吗？” 李彦宏嘲讽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通话至此已无话可说。 李彦宏只吐出了一个字：“行。” 李彦宏些许儒雅重新入脑，觉得自己这通电话确实欠缺了一丝丝风度，他“哼”了一声，但没挂断电话，算是默许提问。 李彦宏瞬间呼吸都重了，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做！梦！” 李彦宏挂断电话，拉黑号码，一气呵成。 现在不就是，易科摆兵布阵，百度先折将旗吗？ 数位高层皆是点头。 戚赫略有些委屈，自己平生偶像只有一人，一切都是在向他学习，但当事人这么说，那就……好吧。 不过，戚赫也问出了大家心里共同的疑惑：“方总，李总这是怎么了？你、你知道吗？” 方卓沉吟道：“不清楚，像是被什么事刺激了，但是，百度可能会出现不小的人事动荡了。” 友商前列的就那些人，李明远不足以让李总动荡，那就从李明远往上数，哎，名字都很熟悉了，但已经不清楚这种熟悉的来源是什么。 方卓摇了摇头，放弃了具体的猜测，反正，接下来看看有谁走就知道了。 被中断的会议继续，可是，大家或多或少有些分心。 嗯，方总的电话真的不能轻易打，他喜欢按外音。 办公室里沉寂很久。 “就这样吧，不用查了。”李彦宏冷淡地说道。 李彦宏略一停顿，说道：“其他的照常。” 李彦宏把文件整理好，很整齐的放在桌上，然后拨通了王瞻的电话，邀请自己这位正加班的副总裁过来一叙。 李彦宏伸了伸手，示意副总裁一览。 片刻之后，李彦宏问道：“是真的吗？” 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言语辩解，只是点了点头。 “我辞职。”王瞻轻描淡写地说道，“引咎辞职。” “那我应该图什么？”王瞻忽然笑了一声，“罗宾，你问我，我也想知道，李明远是什么人？” “李明远那样的毛头小子，他凭什么站到现在？我手里的贴吧和移动游戏为什么交给他？”王瞻既问也要问个痛快，“hao123为什么划给向海隆？商业运营体系是我一手搭建，为什么要拆出去？” 王瞻手里很多 谈资历有他，谈未来，连个毛头小子都被称为太子爷。 “当什么ceo？”王瞻再笑，“百度除了你李彦宏，还有谁？百度有什么能站在你旁边的人吗？” 什么太子爷，搞笑，就算现在的向海隆，也不过尔尔。 “就因为这些？”李彦宏忽然冷静下来，“全是因为我？” 李彦宏坐了下来，这样的叙述反而更让他…… 王瞻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只说了个一个字：“好。” 王瞻走出了办公室，心情截然不同。 不同于李明远的邮件通报，王瞻走的悄无声息，第一天还照常开会，第二天就连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消失不见。 一切显得那么低调诡异，作为上市公司，百度也没有立即出示公告，但低调诡异阻挡不了猜忌和混乱，王瞻是决策层之一，与之一起的也是中坚，他们的突然空缺让很多人和事都变得茫然。 人事动荡仍然无可避免的开始了。 娄伟凡是百度的资深员工。 六年时间，三块业务，每一次切换都是因为领头的王瞻调整了方向，也因此，他被打上深深的派系烙印。 李明远虽然事发下台，但91无线本身拥有相当不错的流量，这一点也是业界公认，只是…… 娄伟凡不和李明远共情，但难免暗觉可惜，如果顺利发展，李太子真的前途无量，要是再能在百度刷刷履历，即便出去，资源和人脉都是顶级的，谁不尊称一声“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