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头们重新安静下来。 方卓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易科是一家伟大的公司！” “仅凭这一点，易科公司就仍旧拥有无限的前景！” 他是少数和方总线下面对面的人，也是线上抨击易科泡沫最严重的人。 脸有什么用？这一趟过来不就是把脸递到方总面前吗？ 方卓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还行，那种小场面，他不记仇。 休息室里的高盛副总裁又一次确认只是皮外伤后移交到了会议室。 恒隆23里出现了全球前十的其中五家。 但这里是恒隆23。 等到五位入座，喝茶，稍微交流，方卓才走了进来。 菲利普拿出手机，竟然还是ars2。 他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这件事。 高盛菲利普用凯雷伊恩的手机给太上皇保尔森打了个越洋的视频电话。 “你的头……”保尔森询问。 挨打这个事不怪易科，高盛造假出了问题，后续可能还有点麻烦。 最主要的是，高盛还不只一个客户，关联交易里的一些细节都比较值得商榷。 这也是高盛希望易科事件赶快平息的原因之一。 大保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保尔森这时候就没什么废话，很直接地说道：“易科违规了。” 会议室里的伊恩差点没绷住。 方卓看了眼凯雷董事，拿着手机走出会议室，去了隔壁小办公室。 伊恩耸耸肩，拿起杯子，咖啡不错。 “那就等sec调查结束再开盘，易科经得住查。”方卓笑道。 易科还要面临来自itc的裁定。 保尔森压根不信，意有所指地说道：“易科的前景很好，有着很好的技术和芯片，我不认为你会让它死。” 高盛减持了部分工行持股。 他同样听出来了，在说高盛在东方的业务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易科掌门人立即返回中国，也是一种决心和准备。 况且，高盛就是冰芯的股东之一，还等着冰芯上市吃肉呢。 方卓反问道：“不赚这笔钱，易科也没少树敌，itc还等着裁定我呢。” 方卓有点怀疑自己听岔了，但他英文一向不错。 可能是想先买两条生产线，然后……剩下的钱再慢慢还。 保尔森：“？” 他继续说道：“是要解决事情的态度，是要诚恳致歉的态度，华尔街的一些人实在太过分了，itc这次也太过分了，易科既然要被禁售，那就一起死好了。” “我还说不要做空易科呢。”方卓指出基本盘的变化，“verizon为什么提前下架易科手机？这是谁在捣鬼？” 他能把易科这次轧空的来龙去脉搞清就不错了。 保尔森不得不再次警告：“方总，据我所知，sec已经在讨论对易科的调查，留给你的时间不会很多，你与其这样赌气，这样暴躁，不如早点拿到收获。” “那我就在上海等你下次来中国喝茶。”方卓准备结束这通电话，“再见。” 咚，电话真挂断了。 他干脆地说道：“高盛可以搞定微软这样的一些美国公司，也可以尝试影响sec的调查，但itc的裁定很难动摇，还有，易科周一真的未必能开盘，你最好有心理准备，高盛要你手里开盘后1的股票。”转而寻求高盛的利益。 高盛拿这样的股票，价格不会低，但仍然有很多操作方式，最起码，干不了易科，还可以一起洗中小机构。 他一直是大股东增持，现在仍然可以通过大宗交易的方式一次性减持最多2的股份。 通常，价格会比市价低。 保尔森坚持道：“1。” 保尔森盯着手机：“05就05。” 易科不少赚，高盛不会亏，多少还能吃一点。 “英仕曼的人向来很傲慢。”保尔森给了个意见，这是家英国的机构。 方卓又与保尔森沟通一会才结束了这第二次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