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节(1 / 1)

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家里的座机“铃铃”直响。 他几乎可以确认,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怎么办?怎么办啊?”即便易科发布会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合伙人的声音仍旧发抖,连指责斥责都软弱无力,“易科逼空轧空了,我们闯入圈套了!” 他过了好一会才出声,随即发现自己嗓音嘶哑:“我们要起诉方卓!他在操纵市场!我们找人,我们要找人,我们要威胁他!我们、我们……” 从现在到纳斯达克开盘只有两天时间,这两天的时间又怎么隔着太平洋威胁?找谁威胁?找诺基亚?找sec?找itc? 又有谁能让这样一个人放弃即将到手的最少是数十亿美元的利润? “安德鲁,安德鲁,安德鲁。”电话里的合伙人忽然大声呼唤华尔街赏金猎人,说了一句,“还有两天时间,要不,要不,你现在也飞去中国,去找方卓,去找方总!” 合伙人忽然暴怒起来:“我早就说过,我早就说过,你做事太高调,你为什么要得罪方总?你为什么要去节目上质疑他?你去东方,去给他道歉!” “不是你一个人!最快的机票已经卖完了!”合伙人平息了下情绪,“去找方总,去求他,去痛哭流涕,去去去、去找到他公司,哪怕是跳,也从他的楼上跳下来!” “我听说,高盛的高层也要连夜去中国!你跟他们一起!”合伙人说着最新的消息。 高盛不是和易科一伙的吗? 安德鲁瞬间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很高盛! “不。”合伙人很肯定地说道,“高盛也是去求方总的!” 也是去求! 方总飞去哪里,现在就立即飞去哪里! 不,是先跪下来再求! 破产后的状态是什么样?什么样?什么样? 安德鲁想着方总这阵子的表现,刚走两步只觉腿脚发软,心里发憷,头皮发麻。 庆子号平安抵达中国领空。 《中国证券报》这一趟搭了便机的两位记者真的十分庆幸能跟着一起回来,果然是如同专访一般采访了当事人。 易科如今面临危局,归根结底是专利层面遭遇情况。 果不其然,方总谈到易科的发展进行了不少反思。 陶若虹默默记录,见方总没有谈最近的教训,猜测他可能也比较苦恼乃至痛苦。 陶若虹注意到方总很专注的在看英文书籍,感觉不像作秀,便询问了内容。 陶若虹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 等到方总放下书籍,转而开始翻阅资料,陶若虹礼貌的借过书籍,翻了翻之后发现上面竟然还有笔记。 ——在短期,失业和物价成反比,具有替代关系,但长期内这种关系会消失,就业水平与通货膨胀没有关系了,再要实行扩张政策,结果只能是滞胀。 她好奇地问道:“方总,你平时那么忙,怎么有时间看书的?” 陶若虹精神一振,感觉到方总的低谷情绪,但这是采访所需要的。 “局势恶化,临时禁令从7月延续到8月,到了9月又颁布卖空禁令,禁止卖空它列出的799支股票。” 陶若虹联想到易科现在面临的情况,遗憾地说道:“易科没有在这个名单上面。” 陶若虹情不自禁地问道:“为什么呢?这是不是可以争取的?它就像是一个避风港。” 他现在可以阐述易科造成的情况,但这样当面聊似乎有些炫技。 陶若虹肃然起敬:“哪怕易科因此遭遇失败,方总,你也不后悔吗?” 陶若虹肃然起敬x2。 陶若虹想起之前开车追着采访的纽约媒体,想起他们的问题,重新问道:“方总,易科如此境况,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陶若虹见状,换了个问题:“你对那些做空机构有什么想说的?” 陶若虹不好评价方总这样带着“爱”的话,仿佛有些天真,又仿佛是历经挫折后的憧憬。 陶若虹在心中组织语言,腹稿隐约成型,几乎就是不太需要打磨的报道。 “方总,你这也是经济理论吗?”陶若虹还是想尽量再多拿信息。 陶若虹问道:“啊?投钱都不要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庆子号缓缓滑行,稳稳停下。 方卓一行人下机,说说笑笑的走向停车场。 “方总,方总,易科轧空是你有意为之吗?” “方总,说两句吧,你对现在的情况怎么看?” 随着这群人确认目标,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过来,摄像机、闪光灯、话筒、手机,琳琅满目。 “方总,桥水基金托我给您带句话。”忽然,一个戴着外媒牌子的记者既不提问,也不拍照,大声的在人群中吼了出来。 航班需要时间,但信息传递很快。 外媒记者大声地说道:“桥水基金让我诚恳的向您表示,桥水基金愿意全力促成诺基亚与易科的专利和解,现在他们已经在飞来上海的路上。” “什么都可以谈。”记者得到了细致的嘱咐,“只要您愿意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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