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中，我发现高盛可能也在做类似的事情。” 孔豫摇摇头，说道：“不，我们的cdo，不论是华盛顿互助银行还是iga基金都很正规，也都尽了告知的义务，但高盛用它名义流入市场的cdo……” “里面压根没有大银行的贷款，基本都是地方的小银行、小金融机构，像加州的富兰克林银行，它的房产贷款首付只需要7，还有将近4成的贷款是先息后本，贷款者在几年后要支付巨额的尾款。” 孔豫最后郑重地说道：“而高盛隐瞒了与它合作发行cdo的另外一方信息，那边发行cdo却又在做空cdo！或者说，他们就是在刻意的制造绝对会出问题的cdo以达到做空的效果。” 孔豫见方卓没说话，表达自己的看法：“这绝对是一种欺诈投资者的行为，绝对违反了sec的相关法规！” 方卓若有所思，慢慢地说道：“所以呢？我们是应该和高盛合作还是不合作？” 他重申一遍：“方总，高盛违法，尤其，这类cdo真的爆发的话，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进而又导致对高盛违法的严厉调查。” 孔豫刚要同意，忽然意识到方总这句话里蕴含的意思，对高盛来说，犯错比违法的后果更严重。 “真的吗？高盛吃完前面吃后面的操作也太精彩了。”方卓淡淡地说道，“所以，孔总，你对iga基金的建议是什么？” 他今天是想拿自己对高盛的劲爆判断来看看老板对自己的态度。 可是，方总问到iga基金应该怎么办…… cdo应该还能卖吧？cds也可以买一买，就算爆发违约，大概也只是局部范围，会造成市场波动。 涉及整个金融市场的判断是能狂想的吗？ 孔豫既想说iga基金应该谨慎式的照常，又总觉得有危险在来临，偏偏，危险的方向按照常理判断很荒谬。 “那个与高盛合作发行cdo证券的机构叫什么名字？”方卓问了个具体的事情。 方卓仔细回忆，毫无印象，但这没关系，他对《大空头》原型的约翰·保尔森有印象就够了。 看起来，高盛暗地里的动作不少。 他个人收获数十亿，大头部分则是被各路机构分走。 关于这一次的次贷危机，考虑到做空的名声不好听，考虑到明里暗里的影响，考虑到冰芯还存在购买设备和引进技术的牵绊，方卓认为要在保证己方安全的情况下默默赚一些设备钱和抄底钱。 知道约翰的人多，知道高盛的人多，知道约翰基金客户的有几个？ 这也正是方卓给孔豫下达的命令。 方卓打算这次为冰芯和易科装上一些可供加速的插件。 孔豫已经有一些恐惧了。 “方总，我们有很多优质的股票和股权，停下来会比较亏的。”孔豫说道。 孔豫实际上没说这话，但心里隐隐有这样的想法。 方卓继续说道：“我认为你的判断很大胆，也很敏锐，不管实际情况怎么样，对我们来说，这时候只是多赚和少赚而已，及时收手不是不能接受。” 但一想到损失，孔豫还是会觉得心痛。 孔豫不能不说话了，他斟酌道：“方总，我刚才说话可能有点莽撞，我的判断可能也存在一些问题……” “接下来的工作不会特别复杂，但需要特别的谨慎。” 方卓不打算让孔豫来全程操作，会由不同的人来负责不同规模的资金。 孔豫听到来自老板的决定，尽管仍旧震惊，但原本的恐惧褪去不少。 “新浪的留一半，其它的一视同仁。”方卓说道，“正常的财务性操作，新浪那边不会有意见的。” 方卓又沉吟着说道：“再多套几层壳，俄国、中东赚两圈，从欧洲那边找人来美国，遥控着寻找和高盛合作的机会，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个pper capital，和它学习学习，小规模的发行cdo，做点小空，赚点小钱。” 就算高盛犯错，惩罚也只会在保尔森任期结束后到来。全性足够高，也不会因为规模问题引起事后多大的注意。 今天原意是来看看方总的态度，可是忽然有了iga基金的急转弯，还是需要消化这个决策和背后意义的。 “方总，我大概需要再想想，思绪有些乱。”孔豫说着这句话，脑子里却忽然一下子清醒很多，既然方总依旧要用人，也依旧信任自己，如果美国市场真的出现系统性风险，那里面的利润是超乎想象的。 先前是看到高盛的贪婪让他恐惧，现在恐惧劲头过去，该换自己贪婪了。 孔豫郑重点头。 方卓重新拿起文件，过目一遍之后又从抽屉里拿出来自另外一位的文件汇报，很欣慰的发现孔豫的行为越来越成熟，以前还搞点老鼠仓，现在是越来越合规了。 办公室的抽屉锁好。 高通来人不多，加上上次到球场看球的副总裁，一共只有3人。 埃里克本来在和拉里沟通过后，认为自己不用过来参与这种手机合作的讨论。 索尼拒绝了谷歌收购它手中的安卓股份，这部分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落入到方卓手中，毕竟，这位和索尼关系甚密。 方卓的胃口可能比索尼还大，但终归是有一个能够被打动的价格吧？ 第53章 交涉 这也是方卓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总觉得坐在大会议室里的视野开阔，不论高声争吵还是秦王绕柱，都能让人施展的开。 时至今日，谷歌的股价已经从当初上市的85攀升到470美元，市值逼近1500亿美元，被许多机构评为最佳运营公司之一。 相较而言，尽管易科的产品也十分畅销，并且开始渐渐地改变了音乐行业，但一是因为竞争对手苹果的盈利更多，二是蓝图中的东方市场陷入激烈竞争，解决音乐版权的希望也很渺茫，市值还不到谷歌的十分之一。